“更暖和,就是看不到路。”李景声音有些闷,“不用挪开,给透条缝看路就行。”
成蹊把斗篷松开点,雪色千里,远处传来幽远钟声,成蹊看着那重重山色,“不用送上去,你如今身份还不能,bao露,若是让他们看到,大概会觉得你也
“……杀就杀。”
成蹊打个喷嚏,有些莫名。
李景将他头顶帽子往下压压,成蹊拢住领口,他脖颈上伤痕已经非常淡,只剩下条极其浅淡疤痕,不细看完全察觉不到这里受过重伤。再过上段时间,这条疤痕也会消失掉,不过李景还是很在意,每晚休息前都会盯着这点痕迹,拉开衣领亲亲才会好,就像伤是他样。
随着记忆恢复,成蹊迟钝感官也有所改善,最近时不时能够感受到丁点细微痛感。李景为实验,特地在他身上咬两口,确实有感觉……就是咬完以后不太好收场。
所以成蹊很疲惫,爬太宗山头时都有点懒懒。
,他听见侍从恭敬声音,“二公子,宗主有请。”
成昀回神,他嗯声,将衣衫整理好,十分拘束走进书房。高坐上,紫袍男人正在整理书页,成昀看见地面有滩墨渍,应当是方才拿来砸成曦。
不过到现在,宗主表情都还算得上时平静,“之前让你去抓成蹊,你可有查到他消息?”
成昀愣,通缉成蹊事情确实是他直在办,但那几次都让他给跑。硬着头皮将之前几回与宗主详说,他低头,“通缉令还放着,只是最近没有再得到过他消息,他身边有太宗那几个人帮忙,抓过几次,都让他给跑。”
“下次,下次定将他带回来!”
李景如今身黑袍,顶着斗笠,副利落游侠打扮。他蹲在成蹊身前,“过来,背你,等你慢慢挪上去,天都要黑。”
距离太宗主宗还有很远山路,成蹊看眼天色,轻轻趴上去,斗笠打下他额头,李景反手取下斗笠让成蹊帮忙拿着,“太宗就这点不好,山高路远,这长路,还全部禁灵。”
“是啊,还这冷。”成蹊将斗笠背在身后,他看着李景冷白肤色,搓搓手,用手护住他耳朵,“暖和不?”
“暖和。”
成蹊将脑袋搁在李景头上,毛茸茸斗篷垂下去,将人半包裹住,像串糖葫芦,“现在呢?”
“不用再费心思把他带回来,遇到,处理掉就好。”宗主从案后走下来,拍拍成昀肩头,“此事便交给你,不要让失望。”
成昀瞪大眼睛,指尖冰冷,不知过多久,他听见自己嗯声。
浑浑噩噩出门,成昀直回到自己院落,婉拒母亲为他熬甜汤,进书房后对着桌面上纸页发许久呆。最后控制不住,有些神经质抓起纸片,揉烂再撕碎。
他自认为自己不算是什正人君子,杀个人并没有太大负罪感,只是成蹊悬崖上利落抹脖子那刀,这些时日,时不时会在梦里浮现,以至于后来在落仙湖抓到成蹊时,他迟疑,没有第时间将人捆回沧州,甚至会在成蹊还没醒时,去看他颈上疤痕。
“个夺舍邪道而已,”成昀喃喃自语,给自己做思想建设,“杀就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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