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瞒你说,只要有俞哥在,好像就直都有动力,直都能看到方向。”侯亮亮偏头看着顾翌安,手指向天上那颗北极星,“就像旅途中人,只要看到北极星,就知道自己要去地方在哪里,永远也不会迷路。”
顾翌安垂眸下去,视线落在侯亮亮脸上,然后聚焦到他眼睛。
从侯亮亮闪动睫毛,还有他清亮澄净眼底,顾翌安能够看到对方最直白最热切喜爱和崇拜。
很难说,这种喜欢和崇拜因何而起,甚至也许不过是源于个人自想象。
可顾翌安却从侯亮亮眼里,从他断断续续叙述中,接收到股无法言说感动。
“是吧!”因为得到认同,侯亮亮眼里闪着惊喜。
“之前骁哥让去考古,后来真找遍医大以前跟他有关论坛和贴吧,俞哥真好帅,篮球打得又酷又飒,还会组乐队开演唱会。”
“后来才知道,他居然是放弃华大物理系重新参加高考,而且还是以全国第考进医大。”侯亮亮越说越兴奋,“简直都在想,这世上有什会是他做不到。”
闻言,顾翌安举起手里杯子,淡淡喝下口清水,笑笑说:“不会,只要是他想做,就都能做到。”
侯亮亮点头如捣蒜:“也是这认为。”
为这里面,也有宇宙星辰。
就是这样句话,还有俞锐漫不经心地抬手指,在那刻,像是场炸裂在天空五彩斑斓焰火,瞬间点亮侯亮亮。
甚至不止是侯亮亮,就连顾翌安也怔愣在原地。
他眼底微动,轻仰起头,将视线落入茫无夜空,缓缓阖上眼,却止不住睫毛簌簌地颤动。
俞锐这句话别人也许听不懂,顾翌安却不可能不明白。
人生何其短暂。
烟火即使再耀眼,也不过只在瞬间绚烂,可倘若就在这瞬间,理想能够彼此点亮,热爱能够彼此吸引,那是何等幸运。
也是何等,来之不易。
他往后瞅瞅推拉门里面,然后歪着身子靠近顾翌安,手背半掩着嘴,小声说:“就算俞哥跟说,医生是天上星星,每颗都能亮,但在眼里他也定是最亮那颗。”
这话出口,侯亮亮脊背绷又感觉不妥,于是连连摆手解释:“说这句话意思,不是说大神你不厉害啊,你肯定不比俞哥差。”
顾翌安根本没在意这个,抬手打断他:“没关系,明白。”
“那就好。”侯亮亮拍拍自己胸口放松下来。
“说这多,好像乱七八糟,也不知道自己表达得够不够清楚。”
因为很久以前,是他告诉俞锐,这就是大脑里亿万星辰,它始终就在那里,但你得走向它,走向它宇宙深处。
俩人均是阵沉默。
过好会儿,侯亮亮才又哈哈笑出两声说:“其实,不知道该怎跟你说,但就是”
侯亮亮摸着脑袋,试探认真措辞:“觉得吧,俞哥这人有种天然魅力,总是会让人忍不住靠近,而且越是靠近,你又会发现他越能吸引你,然后不知不觉沉醉其中。”
“明白。”顾翌安淡淡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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