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倒好,俞锐转头就给他来这几句。
顾翌安都快气笑,盯着他半天都没摆出别表情,最后冷冷地哼出声,绕开他,长腿大迈就往博士楼方向走。
之后顾翌安再没理他,没再说话,完全无话可说。
知道对方有气,俞锐便低着头默默跟在背后,不远不近地和他保持着段距离。
合适不合适,该说
俞锐紧抿着唇。
默然片刻,俞锐沉下肩:“翌哥,你那好人,不应该为放弃你该走路,不能把你理想,你人生那多可能性全部抹杀掉,这事儿做不到。”
顾翌安盯着他半晌,目光灼灼,脸色也阴沉可怕。
“原本这些话,不打算说,既然说到这儿,也不跟你藏着掖着。”俞锐不敢看顾翌安,他把头侧到边,还抬起手蹭蹭鼻尖,“当初放你走时候,就想过,如果你遇到更好人,再也不回来,也认。”
“那现在呢?你认是?”顾翌安沉声追问。
清哑低沉嗓音就落在耳侧,寥寥五个字,带着数不尽回忆,也夹杂着潮汐般涌来情绪,让俞锐心尖骤然缩。
后悔指什,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那时候顾翌安临近毕业,俞泽平又查出肝癌。
为留在俞锐身边,顾翌安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出国,这几乎是顾翌安这辈子,做得最不理智件事。
但同样地,没办法接受顾翌安为他牺牲,最后甚至不得不逼迫顾翌安出国,也是俞锐这辈子做得最不任性件事。
年,他就像个不知疲倦陀螺转着,不遗余力地压榨自己时间和空间,就为斩断那些挥不去念想。
可说这些有什用?
无论是喜欢,亦或是想念,说出来如果只是徒增对方困扰,让对方为难,就失去表达意义。
于是,俞锐轻扯嘴角笑笑,摇头说:“没有,告诉你这个,是想让你安心,你好不容易回来趟,也没办法为你做什,就别让你因为不开心吧。”
顾翌安眉头蹙起来。
俞锐愣下,转过头来。
他先是看着顾翌安,接着又低下头,自嘲地笑出声,嘴唇动半天才颓然开口:“他妈点都不想认,可也没资格不认”
“翌哥”俞锐狠狠闭眼复又睁开,“可能没那大度,也说不出祝福你和谁话,但希望你好,也只希望你好,不管是跟谁。”
顾翌安看他这样,时间什想法都没。
多新鲜啊,他前脚还在跟人信誓旦旦,说要赌场命中注定。
谁都没说话,就这前后站着。
俞锐心里很清楚,顾翌安在等他答案。
可他更清楚,无论是当年抑或是现在,单就这件事而言,他们俩十年如日地各自坚持,谁都没有真正说服过谁。
沉默良久后,俞锐低下头,最终还是回句:“没有。”
“很好。”顾翌安当即就是声冷笑,“所以,现在这样,就是你当初要结果吗?”
他盯着俞锐看半天,到最后都没想好这句话该怎接。
俞锐倒是笑得坦然,还绕过他,继续抬脚往前走。
距离拉开好段过后,顾翌安在背后再次叫住他:“俞锐。”
俞锐顿在原地。
顾翌安两步靠近,立在他身后,低声问:“你后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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