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昨晚急诊接进来小孩,来时候头疼呕吐得厉害,病人家属说上周刚在外院做过次开颅手术。”诺布将大致情况说遍。
“病因是什?肿瘤?”俞锐又问。
“不是。”诺布摇头说,“看过外院检查报告,上面提示说,大脑半球肿物切除,病理报告提示炎性病变。”
俞锐背靠在墙上,略思索:“脑膜炎吗?这应该属于神经内科,或者感染科,怎会到你那里?”
“没错,急诊后面也发现搞错,又给安排到神内那边。”诺布急切地说,“可是俞哥,看全部报告,感觉这个病人绝不是简简单单脑膜炎。”
入院以来,诺布已经给他做全面检查,同时,俞锐出发前已经拿到电子版检查报告,对格勒姥爷基本情况也都很清楚。
监护室里,格勒姥爷人倒是清醒,但还插着鼻管不太方便说话,看到俞锐只是轻抬抬手,跟他打下招呼。
大致查体过后,俞锐又看眼病程记录,以及监测仪上显示出核心数据。
之后,俞锐俯身在格勒姥爷耳边说:“放心,你情况还算稳定,手术安排在明天,结束后再观察几天,恢复好话,你很快就能回家。”
格勒姥爷轻缓地点着下巴,冲他眨下眼睛。
冲他比几句手语。
看明白对方意思之后,达瓦先是激动地眼眶红,不停地点头,接着又着急地用手语回复他。
其实俩人比划来比划去,共也没说几句话。
无非就是俞锐告诉达瓦,他爷爷现在情况很严重,手术不能再拖,然后跟他说,你现在是小男子汉,不能害怕不能哭,等你爷爷醒,你还得好好照顾他。
达瓦是格勒姥爷捡来孤儿,俩人相依为命这多年,直都是彼此依靠。
俞锐偏头看着他。
诺布表情僵滞秒,谨慎道:“神内那边目前是在按常规脑炎治疗,去看过好几次,总感觉不对劲,也不知道怎说,可能是疑神疑鬼,或者就是某种直觉。”
段话说得不清不楚,但诺布神色里尽显担忧。
于是俞锐点点头,捏掉纸杯送进垃圾桶:“你先把病人资料调出来,看看再说。”
表情
监护室出来,俞锐摘掉口罩,跟诺布说:“做得不错,感染和颅压控制得都很好,低蛋白血症也纠正过来。”
“谢谢俞哥。”诺布憨憨地笑笑。
路过达瓦,俞锐又跟他比划几句手语,跟着摸摸他脑袋,这才抬腿离开。
原本该回酒店,但诺布跟在旁边,小声问他:“俞哥,有个病人,你能不能也帮忙看看?”
俞锐脚步都没停,整天都在路上,水都没喝几口,他径直走向饮水机,接下杯清水喝完,然后才道:“先说说看什情况。”
这些年格勒姥爷始终不愿意手术,其中最大原因,便是担心手术要是有个万,达瓦年纪这小,以后个人该怎生活。
俞锐每年都来藏区义诊,每次来都会去看望爷孙俩,所以达瓦对他很熟悉,也很信任。
俞锐也没再多说什,接着便和诺布换上无菌服,进到监护室查看格勒姥爷情况。
这次会突然发病,主要还是因为场感冒引发严重颅内感染。
格勒姥爷当时晕厥在家里,被其他牧民发现后送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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