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沉默。
顾翌安又问：“既然想，为什
又从不跟
联系？”
俞锐
愣，然后说：“不是不想，是不敢。”
顾翌安不出声，在等下文。
他这样
眼神，俞锐总是接不住，下意识就想躲，可既然顾翌安已经在这里，他也没什好遮掩。
药刚吃完，俞锐手里还握着杯子，嘴巴来回动
好几下，眉心微拧着，半晌也没出声。
顾翌安挑下眉：“不知道怎说？”
“嗯。”俞锐轻扯嘴角，笑下。
“行，”顾翌安点点头，“那换来问，你来答。”
俞锐应声好。
等反应过来时，门已经关上。
来去趟也很快，顾翌安回来时，俞锐还在处理手机上积压微信跟电话。
这两天他没在医院，但有几个病人手术完情况并不太好，直都在监护室住着，俞锐打给吴涛问下情况，又简单嘱咐几句才算放心。
等他回完信息跟电话，回头看，顾翌安已经把带回来大包常备药陆续塞满整个药箱。
今天天气很好，客厅窗帘全开，连接露台推拉门也是开着，阳光斜照进来，整个屋子都明亮舒适，连空气都带着些许暖意。
脑袋，应声“嗯”。
从早上醒来到现在，他就跟个提线木偶样，顾翌安说什他做什，顾翌安问什他都说好。
这会儿，眼看顾翌安拿外套，像是立马要走意思，俞锐恍然间回神，立马叫住他：“翌哥——”
西服外套搭在臂弯，顾翌安刚走到玄关位置，另只手还撑着墙面。
俞锐抿下唇，抬眸望向顾翌安，问：“你能不能，先别走？”
俞锐低头声苦笑，说：“怕打扰到你，更怕亲耳听到你说有新生活，有新对象”
病还没好，俞锐说话本就带着点鼻音，说到这里时，情绪也蓄起来，嗓音有些沙哑，也带着些许哽咽。
人总是很矛盾动物。
当初他狠心逼走顾翌安，可他并不洒脱，甚至这辈子活到现在，他都没这怂过。
很快，顾翌安接着就问：“这些年，想过吗？”
话锋转得太快，顾翌安问得也很直接，甚至根本不像顾翌安平时说话风格，俞锐下都没反应过来。
愣得有好几秒，他才迟钝地抬起头来，看着顾翌安。
视线对上，俞锐抿抿唇，说：“想过。”
说完，他微顿两秒，认真又补句：“不只是想过，是直都在想。”
手机还握在手里，俞锐站在边上，看着顾翌安好阵儿地发呆。
半晌，直到顾翌安感觉到身侧灼热视线，转过头来，视线和他撞上，俞锐才回神。
他莫名心虚，曲指蹭蹭鼻子，将手机揣回兜里。
顾翌安淡淡笑没说话，他把药箱收好，又倒两杯清水过来，递给他杯，让他先把药吃。
接着，俩人坐到沙发上，顾翌安坐在转角位置，看他眼，而后开口：“说吧，想聊什？”
顾翌安没动，也没说话。
起身跟过去，俞锐站到他旁边，又说：“想跟你聊聊。”
顾翌安看他眼，衣服挂上衣帽钩。
“没打算走，衣服是要挂起来，另外，重新给你买点常备药，快递放楼下保安室。”顾翌安换上鞋，撑着门框，抬手揉下他头发。
俞锐眨着眼睛发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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