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背抬起,蹭掉眉宇间汗珠,徐暮说:“放个屁,只手你都打不过,人现在两只手。”
整场球结束,陈放已经累到不行,直接瘫在地上喝水,瓶子拧上放到边后,他摇着头说:“不行,太久没运动,体力跟不上,你们要打你们继续吧,让歇会儿。”
徐暮走过来,就站他前面,拿着毛巾擦汗。
“出息,”他瞥陈放眼,语带嫌弃,“就你这样还好意思提前跟说放水,你自己算算比分,说出去都不够丢人。”
顾翌安也过来,坐在旁边金属长椅上
顾翌安伸手将球接下。
远处,俞锐扬起胳膊,食指轻点在额角,唇角微勾起来,穿透绿荫斜落下来茸茸光晕映在他脸上,从嘴角漾开笑容明亮耀眼,恍如当年。
——
虽然都没明说,但顾翌安手伤始终是大家心里刺。
那两道疤太吓人,他还是戴护腕,不过现在这护腕戴与不戴差别其实不大,在场三个人全都亲眼见过。
他们三人还在边上热身,陈放转着胳膊,骂声:“靠,这也太秀吧!”
“诶,刚那话可不认,”徐暮踹他脚,“要没赢话,你请客啊。”
陈放眯笑起眼睛:“嗐,说俩赢,他俩请客,可也没说俩输,就俩请啊。”
俞锐拿着球回来,正好听见这话,眉毛轻挑起来,他问:“什意思,输赢都是们请客?”
“昂,”陈放抬抬下巴,“就这意思。”
,你自己上赶着要认,认还非得赖。”
球都还没开打,俩人已经闹出身汗。
闹完组成队,陈放还跟俞锐放狠话说:“别以为你生病就会手软,上回勒脖子那事儿,还没跟你算呢。”
说起这个,俞锐多少还是有些过意不去,毕竟那天在控制间他气上头,火全撒在陈放头上。
“抱歉放哥,那天——”
于是,两两对决过程中,徐暮和陈放下意识总会顾及他手,碰撞或者断球难免都会有点小心翼翼。
顾翌安很快就看出来。
篮球撞击在地面,鞋底摩擦发出“噌噌”声音,他笑着从俩人中间挤出去,右手换左手,传球动作利落又干脆。
球进后,陈放又声“草”脱口而出。
他喘着粗气,扭头问徐暮:“就这?你确定咱俩还要放水?”
顾翌安轻笑声:“算盘打得还挺精。”
“这会儿脑子倒挺好使。”徐暮侧眸看他眼,也笑着说他。
沿着球场跑两圈,又陆续投好几个三分球,俞锐已经活动开,身上渐渐发汗,连带着生病那点不适感也没。
“那可就别怪们不客气!翌哥——”俞锐后退着将球抛向顾翌安,“接球!”
秋高气爽天气,几许微风从林荫深处窜出来,树影斑驳摇晃,阳光和煦正暖。
别话俞锐都还没说出来,陈放抬起胳膊,冲他摆下手:“别就不说,今天要跟老徐赢,那就你俩请客。”
指尖轻转着篮球,俞锐跟顾翌安对视眼。
转头回来时,俞锐扯动嘴角,语带嚣张说:“那恐怕有点难。”
说完,还不等俩人反应,俞锐抬手将球抛出,稳稳三步,正好接住从地面弹起篮球,屈膝跳起,随后百八十度反身扣篮。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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