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翌安,”顾翌安微笑着颔首,“王教授,好久不见。”
俞锐当年追人闹得轰轰烈烈,大学城几乎没谁不知道,当初徐老带队回国新闻刚出来,好些老教授还私底下八卦来着。
但对方显然没想到顾翌安还能记得他,笑眯眯地应下,临走前还说句:“说呢,难怪老俞今天连新衣服都穿
“怎?”顾翌安也挑眉,还跟他对视。
绷两秒没绷住,俞锐抵住鼻尖笑:“没什,就感觉忽然心情挺不错。”
“别乐,”顾翌安曲指敲下他脑门儿,“走吧,太晚不礼貌。”
赶上双节,又是阖家团圆日子,家属院今天格外热闹,节日氛围也浓厚,从小区门口到单元楼,到处都挂着大红灯笼。
顾翌安还是白衬衣黑西裤,但衬衣平整熨贴,臂弯和腰侧连点褶皱都没有,明显就是刚换。
刚响两声还没接通,俞锐远远就看见顾翌安站马路对面,冲他晃晃手里电话。
很快,红灯过后,顾翌安穿过人行道走过来,问他:“等很久吗?”
“没,也刚到,今天太堵。”手机揣回西裤口袋里,俞锐发现顾翌安手上还拎着两个精致礼品袋,“这是?”
“给俞院长和沈教授带礼物,”顾翌安轻声笑笑,“好歹也是过节,总不好空着手去吧。”
虽然大学那会儿就见过,但这毕竟是顾翌安第次正式去俞锐家。
第二天下午。
俞锐手术完去趟病区,重点检查完几个情况比较严重病人,又跟住院医交代几句,然后算好时间提前下班。
车子开出医院时还不到五点,结果临安路出去,刚拐进旧城区,路上就开始各种堵。
理工大家属院和杏林苑样,都是老楼,里面住大多数都是退休后老教授。
交通不便,又远离商业区,他们子孙辈年轻人朝九晚五,大多忙得没边,般也不会住这儿。
俞锐从医院回来,身上也是衬衣西裤,浅灰搭深蓝。
俩人穿得都挺正式,还都是个高腿长帅小伙,路走回去,着实有点扎眼。
这院里家家户户住着,俞锐几乎都认识,他俩还没走到单元楼门口,迎面就撞上正盘着核桃出来接小孙女王伯。
都碰上,俞锐也不可能装没看见,于是笑着先跟对方打声招呼。
对方点头笑笑,又看向顾翌安,眼珠子滴溜转两圈,他问:“你是翌安吧?好多年前们还见过。”
何况,沈梅英和俞泽平能在中秋节让俞锐把人带回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已经代表对他最大接纳和认可。
顾翌安怎可能什准备都没有,那也太不合礼数。
进小区往家走,俞锐又问:“该不会是你下午特意去买吧?”
“不是,回国之前就备好。”顾翌安说。
脚步顿住,俞锐偏头看着他,眉毛轻抬起来。
可今天是中秋,小辈们平时不见人,这时候全都拖家带口扎堆回来。
俞锐费老大劲才把车开进小区。
毫无意外,楼下满满当当全是车,连绿化带旁边过道都停满。
绕着几栋单元楼来回打转,找个车位找半天,下车时,俞锐脾气都快磨没。
顾翌安下午去医大实验室,没跟他起,俞锐停好车后,先没回家,又走回小区门口给顾翌安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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