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锐表情有些意外，还愣
好
会儿，可想起上次COT103疫苗受试者入组
时候，顾翌安就看过沈潮资料，后来还特地交给他处方单。
虽然俩人从没聊过这件事，但稍微想，俞锐猜顾翌安大概早就知道。
“是.”俞锐喉咙紧紧，连开口都变得有些艰难，“是俞铎”
当俞铎两个字从他嘴里脱口而出瞬间，俞
“不用解释，
明白。”俞锐能理解，更没有丝毫兴师问罪意思，只听两句便打断他，开始询问沈潮现在身体情况。
说到这个，孙主任叹息声，语气不免有些遗憾。
他跟俞锐说，沈潮心脏功能已经不行，在医院住着也只是续命，何况沈潮还是老师，心里老是惦记着自己那帮高三学生，根本就不愿意在医院里住着。
俞锐听完，沉吟片刻，说：“行，明白，多谢孙主任。”
电话挂断，手机还是握在手里，俞锐靠着椅背，眼皮微垂，看着窗外疾速倒退街景默不作声。
“你看也没用，他情况不用说你心里也清楚，”钟烨说，“更何况出院是他本人自己要求。”
已经过下班时间，车从停车场出来，俞锐坐在副驾驶，给沈潮主治医生孙主任拨去通电话。
他只是想问问沈潮身体情况。
但对方接到俞锐电话，明显误会俞锐来意，自顾自就开始解释处方单事情。
沈潮是在上课时候突发昏迷，之后被救护车送到医院，送他过来还是学校老师，跟他班里几名学生。
看顾翌安，再次冷笑。
顾翌安拿起桌上处方单，确认是自己写没错。
他问钟烨：“这张处方单为什
会到你这里，是沈潮举报到医务处？”
这个问题刚俞锐也问，钟烨避开没答，现在才说：“真要是举报，你认为他身上那件白大褂还能穿得下去？”
对面俩人都没出声，等着他继续。
顾翌安开着车，视线落在前方行进车流当中。
好长时间，俞锐都没说话，可攥住手机指节因为用力，手背上青筋和血管都开始凸起来。
开车间隙，顾翌安余光看他好几眼，还是没忍住开口：“沈潮接受捐赠心脏，是不是”
俞锐转过头。
顾翌安微微顿：“是不是来自俞铎？”
作为主治医生，孙主任抢救过后，例行公事自然是要解沈潮近期用药情况。
于是从沈潮同住老师那里，孙主任拿到俞锐开给沈潮那张处方单。
处方单上药肯定是没问题，关键就在于这些药并没有被正式引进，从法律上来讲，哪怕在国外早就用于临床治疗，放国内也会被认定为假药。
更何况，前几年邻省就出过同类事件，当时家属到处投诉，还爆料给媒体，引起舆论片哗然，涉事医生甚至还差点被刑事追责。
这不是件小事，思前想后，孙主任没敢隐瞒，最后还是把处方单交给钟烨。
“处方单是在沈潮被送进医院时候，带他来学生拿给心外孙主任。”
钟烨两句说完，俞锐听沈潮被送进医院，心猛地沉：“沈潮被送进医院？他人在哪儿？心外？”
站直身子，俞锐立马就要走。
钟烨手抬，拦住他说：“不用去，他已经走。”
脚步顿在原地，俞锐盯着钟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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