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老院长不在,不然还真能被你气出高血压。”他迈下台阶,在俞锐旁边坐下。
“没事,剪之前,已经拍好几张照片下来,反正他也不知道,回头他要是问起,就把照片发给他。”
月季枝干带刺,俞锐说话功夫,手被扎到好几次,条件反射地“嘶”出好几声。
顾翌安掰开他手看,指尖都扎出血,脸沉,立刻就催他去消毒,说剩下他来弄。
俩外科医生,拿手术刀稳得不行,修枝剪叶就没那擅长,倒腾半小时,剪下花枝长短不齐,插进花瓶也就凑合看看。
俞锐当年嫁接白海棠,到现在还存活,原本共有三盆,之前钟鸿川出院时候,俞锐送盆给钟老,留在露台上还剩两盆。
都十五年,按正常来讲,白海棠早就该移植到院子里。
这些年,俞锐直修枝剪叶,当盆景样养在花盆里,刻意放慢它们长大速度,也放缓它们成长时间。
顾翌安掌心接住片落叶,突然问:“是为等?”
“…是,”俞锐视线也落在那片叶子上,“在等,它们也在等”
每声翌哥,落在空荡荡屋子里,甚至连回音都没有
“翌哥?”俞锐伸手在他眼前搓出个响指,“在想什呢,好半天叫你都不应。”
“嗯?”顾翌安倏然回神,很快又说:“在想你。”
情话来得太突然,俞锐还挺意外,表情有瞬凝固,很快嘴角便扬起来,愉悦心情藏都藏不住。
可顾翌安却心情复杂,他看着俞锐,眼里含着温润柔情,也含着满心愧疚。
剪坏都比装进瓶子都多,顾翌安无奈说:“看你以后还是饶这些花吧。”
俞锐手上贴两张创可贴,看眼手里花瓶,再看眼被他嚯嚯完小花园,“啧”声说:“也这觉得。”
又是种花又是剪花地折腾半天,收拾完,顾翌安突然想起沈教授临走前留给他东西,于是转进储藏室,从里面抱好几盒旧箱子出来。
俞锐看到都愣:“不是,这你都能找到?那里面就是小时候玩玩具,没什可看。”
“不能看?”顾翌安抱着箱子
但很快,阵风吹过,他们看着风把它吹走,在空中盘旋着飞舞,然后越来越远,最终变成虚焦点。
过会儿,俞锐转头看向顾翌安:“不过现在你回来,它们也该继续长大。”
趁着周末下午那点时间,俩人去趟理工大家属院,顺便把白海棠也移植到小花园。
忙完闲不住,俞某人又开始嚯嚯老院长种花,剪堆月季和木芙蓉,随后把腿盘,就坐在台阶上开始折腾。
顾翌安洗完手出来,看眼地上剪得乱七八糟花枝,再看眼小花园里光秃秃大片,哑然阵失笑。
他甚至扛不住内心起伏和悸动,下秒便扣着俞锐后颈把人抱进怀里,久久未动,也未出声。
俞锐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大白天,他被这抱着,时间长也不太好意思,本来他就是故意闹人,现在真把顾翌安情绪撩起来,他又于心不忍。
左思右想,他拽下顾翌安腰侧衣服,转移话题说:“对翌哥,们要不把白海棠移到小花园去吧?”
“嗯?”顾翌安松开他,又看眼地上白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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