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唠叨这多废话,也不知道你爱不爱听。
还是说回正事吧。
今天是你生日,刚去厨房煮碗长寿面,你不在,就帮你吃,新岁,还是希望你健康平安,事事顺遂。”
看到最后,顾翌安没忍住情绪,转头冲向窗外,狠狠闭上眼睛。
车进杏林苑,俞锐停车熄火,越过扶手箱,手指从顾翌安虎口处伸进去,而后掌心相贴,十
他随手翻翻,翻到那些压在最下面,笔迹甚至都已经随着年月过去,开始变色,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抽出其中张,顾翌安翻到背后,上面是周远清写段话。
他说——
“阿行,最近过得还好吗?
有段时间没给你写信,提笔写下开头这两个字时候,忽然还有些不适应。
“可他当时却跟说,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没资格去求得这份理解。”
“其实知道,他这是在自惩罚——”
说到这里,周思蕊嗓音开始不稳,眼睛也开始红:“因为恩师教诲在前,兄长嘱托在后,而他选择辜负自己最不想辜负人,不配求得原谅”
蓦地,周思蕊转过身,偷偷擦掉眼角落下眼泪。
静默好几秒,她才又低声开口:“爸他好像这辈子都在成全别人,唯独没有成全过自己…”
想说话很多,无论是顾翌安,还是俞锐,对于经历十年分离他们,太能明白其中酸楚。
可话到嘴边,他们又心照不宣地咽下去,最终只是冲周远清点点头。
迈出单元楼,俞锐去开车,周思蕊没过几分钟便追出来,叫住顾翌安,还给顾翌安个铁皮盒子。
“这是?”顾翌安拿在手里,有些不明就里,可也不方便打开。
“这是爸东西,”周思蕊说完又顿下,“准确来说,应该是他想寄却又直没机会寄出去东西。”
年轻那会儿不觉得,阿行阿行叫着好像还挺顺口。
现在都老,家属院老同事都叫老周,连医大和八院小辈们,也都开始叫周老。
要这说起来话,是不是也该叫你声老徐?
老徐啊,眨眼,们都已经三十多年没见,最近在电视上看到你照片,好像你也没怎变,还跟以前样。
脾气估计也没变吧,上回听说,你在研讨会跟那刺猬学生吵起来,你呀,你和他,你俩个德行,都倔,也都嘴硬
“顾师兄——”
她依旧背对着顾翌安,头微微侧着,“所以拜托你,让也成全他次吧”
顾翌安握着那只铁皮盒子,十指用力,最终应声:“好。”
很快,俞锐开车过来,周思蕊跟他俩打声招呼,很快就走。
回去路上,顾翌安将那只边缘已经腐蚀到生锈铁盒打开,赫然发现,里面竟是数量多到数也数不清,厚厚大摞明信片。
顾翌安有瞬地惊讶,看着她,问:“老师知道吗?”
周思蕊摇头。
“就当是自作主张吧,”周思蕊又说,“希望顾师兄你看过以后,能帮忙把这些东西转交给徐老。”
顾翌安几不可查地皱皱眉。
大概是看出他为难,周思蕊缓口气,又说:“很久以前,问过他,为什始终都不肯把真相告诉徐老,想如果徐老知道话,至少可以理解他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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