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灯只做装饰,蜡烛只能照亮蛋糕小小圈。
周围是大片黑,以及点点明亮黄,以至于眼前所有切在晦暗不明中都显得虚幻,显得不真实。
像是为确认般,顾翌安缓慢抬手,掌心贴近俞锐侧脸,拇指轻柔地滑过俞锐下巴,嘴唇,鼻尖,再到眉宇。
温热触感让顾翌安眼神渐渐柔软。
他垂眸注视着俞锐脸,指腹抚过遍遍,想说话很多,可千言万语,挑来拣去,最后竟都汇不成句。
顾翌安转过身。
后厨布艺门帘被人掀起又落下,还在轻微地晃动,俞锐站在门口,手上捧着只蛋糕,远远地看着他。
“生日快乐大寿星,这里就留给你们。”纪寻站在身后,拍拍顾翌安肩膀,说完便往大门方向走。
离开前,他顺手关掉吧台上方射灯,转而按下开关,点亮挂在门口圣诞树,还有缀在窗户上只做装饰用雪花灯。
门开阖。
这地方是流年,开在大学城条小巷深处清吧。
读书那会儿,顾翌安基本不喝酒,但也被陈放拉来过几次。
十多年过去,顾翌安此时身处其中,扫眼看,发现店里装修风格倒是没变,海报挂画都没换,连墙面也还是以前那种凹凸斑驳老红砖。
有酒吧歌手驻唱,平时流年就很热闹,几乎每天都爆满,遇上节假日就更不用说,人多到有时连个下脚地方都没有。
可看来看去,里外今天连个人影都没有,实在有些不正常。
。”俞锐凑近他耳朵说。
顾翌安低应声,问:“那现在可以睁眼吗?”
俞锐没答,抽出手说:“你先在这里等下。”
俩人牵着走路,如此乍然松开,手心里薄汗瞬间被微凉空气包裹稀释。
顾翌安仍是闭着眼睛。
于是他闭闭眼,吻在俞锐眉心处,微哑着嗓音说:“不够”
额头相抵,视线相对,顾翌安很轻地摇头,深深看进俞锐眼睛说:“句不够,
悄然无声,连空气都静默。
俞锐将只手伸进裤兜,摸出打火机,拇指滑动,‘啪嗒’声,点燃蛋糕上插着唯根蜡烛,然后捧着蛋糕走过来。
蛋糕上微弱缕烛光,左右晃动着,自下而上,照亮俞锐下巴,鼻尖,还有眼底长睫覆落两扇阴影。
顾翌安直看着他,视线片刻不离。
驻足在身前,含着笑意也带着郑重,俞锐看着他眼睛说:“生日快乐,翌哥。”
店里没开灯,只铁艺吧台上方亮着昏黄盏,纪寻从身后酒柜里取出瓶红酒,又从吧台下方拿两只高脚杯过来。
“今天是不营业吗?怎个客人也没有?”顾翌安问他。
走近后,酒和酒杯起放置在顾翌安身旁张木质圆形台桌上,纪寻笑声说:“哪儿没有?你不是吗?”
顾翌安挑眉看他。
“翌哥——”背后落下俞锐清脆响亮声。
脚步声渐远,除此以外,周围很安静,点声音也没有。
忽地,有人远远地搓出个响指,笑着跟他说:“别闭着,睁眼看看这是哪儿。”
说话声音很熟悉,但并不是俞锐。
顾翌安微微怔,缓慢睁眼。
有些意外,但也并不算特别意外,看到纪寻后,顾翌安抬起手,主动跟对方打声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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