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虽然没回来,但电话里,沈梅英再三强调要让他俩今晚回家属院去过年,还得守岁放鞭炮,说是大年三十到初家里不能落空,不然明年会不吉利。
俞锐打着方向盘都听乐,接话道:“您好歹也是坚定唯物主义者,怎还迷信起这些?”
“怎能是迷信,过年就图个吉祥平安,来年你们也能顺顺利利。”沈梅英回他。
俞锐笑声。
或许是年纪上来原因,又或是老院长当年那场大病让沈梅英后怕。
电话接蓝牙,俞锐听老教授絮叨半天,后面也不吱声,安静开车,让顾翌安陪他妈说话。
那头闹哄哄,听着像是在饭堂或者什演出大厅,有人吆喝,有人唱歌,还有金属碗筷磕碰发出响动。
俞锐顺口问嘴,沈梅英说是在宴会厅,还说基地这边组织大家起吃年夜饭,有人自发在表演节目,还有人唱歌跳舞。
不止吵闹,电流里还掺杂着呼啸风声。
基地不像北城,冬季平均温度稍高些,但那边没有暖气,室内室外就没什温差,里外都挺冷。
转进二月没两周就该过年。
每到年底,医院总是最忙,科里上上下下所有人不仅得应付各种上级检查,手上病人好像也在成倍增长。
歇将近个月,俞锐重回手术台,第时间接走顾翌安手上大部分病人,好让他能稍微喘口气。
忙起来时间总是过得飞快,好像睁眼闭眼间,天就过去。
医院工作不分年头年尾,科里永远有病患,每天总会有急诊。
这些年,俞锐明显能感觉到,沈梅英整个人都变很多,明明年轻时还算干练沈教授,这几年越发谨小慎微,总有操不完心。
嘴上虽然挤兑他妈,可车进大学城,他还是默不作声地调转车头,往理工大方向开。
老院长刚被人拉去聊天去,这会儿回来听到对话,别没问,就惦记着他小花园,问俞锐修枝除虫没,覆膜防冻做好没有。
小花园里许多花草都很娇贵,不耐寒也不耐旱。
以前在家时候,俞泽平整个冬天都得提心吊胆,白天忘看,半夜
尤其今年气候变化都挺大,顾翌安回话之余,拿手机查下天气预报。
眼看那边温度也突破零下,没有暖气,可想而知有多难受。
冬季老人总是多发各种急慢性病,顾翌安细心多问几句他俩身体情况如何,还叮嘱老教授多穿点衣服,问她生活上有没有什短缺。
“不缺,什都不缺,这里什都有,不用你们买。”沈梅英笑着回他,声音听着就挺高兴。
到底是家和人团圆日子,老俩口也很传统。
阴历年末最后天,顾翌安和俞锐都在手术中心泡着,俩人相继忙到七八点才下班,出来时天早就黑透。
开车回去也不堵,马路上基本就没什车,连人影都看不到几个。
这个点儿,年夜饭都差不多吃完,大部分人已经蹲守在电视机前,磕着瓜子等着看春节联欢晚会。
俞泽平和沈梅英过年也没回来,都到这时候才给俞锐打电话,说是基地项目进入关键期,估计还得两个月才能结束。
人老总是爱念叨,出去这久,沈梅英惦记儿子,也惦记家里,总有说不完话,工作生活,事无巨细什都得问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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