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开领带,换上拖鞋,揉按着太阳穴,脚步虚浮地往卧室走。
俞锐跟上去,扶着他
与此同时,顾翌安从身后搂住他,扣着他腰,下巴抵在他肩窝。
呼吸落在耳边,带着温热也带着酒气。
“翌哥”俞锐没动,低声叫他,“怎这是?”
顾翌安没说话,鼻息加重,还用脸颊去蹭俞锐耳朵,手上也没松开,还越抱越紧,渐渐勒得俞锐都快有点喘不过气来。
顾翌安听出他呼吸变得急促,于是松松力道,按着他肩膀,把人转过来。
“不用,”顾翌安脚步没停,低头看着手机,“叫代驾,你帮把徐老送回酒店就行。”
徐颂行还在里面,喝也不少,徐暮分身乏术,也不顾上那多,只能跟着顾翌安出去,盯着他上车才转回现场。
顾翌安极少会醉成这样,徐暮想想还是有些不放心,回去后又给俞锐打个电话,只不过电话打出去好几个也没人接。
也不是故意不接,只是徐暮打来时候,俞锐正在洗澡,出来时那头正好挂断。
俞锐本想拨回去,但徐暮紧接着又给他发条微信,告诉他顾翌安喝得有点多,让他记得去小区门口接人。
听到二。
这位秘书长倒好,喝飘,三两句就把这事儿当谈资给漏。
徐暮看出他在担心什,拍拍他肩膀说:“放心,以防他再乱说话,已经叫人把他给送回去。”
徐暮做事向来妥帖,顾翌安点点头,便也没再说什。
他俩没呆多久,有人注意到这里,于是端着酒杯过来打招呼。
客厅没开灯,只玄关壁灯亮着,额头相抵,无声对视,冷白色光线从顾翌安颈后两侧穿过来,勾出他冷硬侧脸线条,同时也显得他眸光更加清冽深邃。
俞锐看着顾翌安。
看他侧脸,眉毛,鼻梁,而后落进他眼睛,瞬间就被顾翌安眼底览无遗爱意所攫获。
心脏随之狠狠抽疼下,俞锐垂眼错开视线,转移话题问:“喝这多酒,怎也不叫去接你啊?”
醉酒后,顾翌安反应有些迟滞,并没有注意到任何异样,还跟他说没事,喝也不多,就是有点晕,躺会儿就行。
身上就裹着条浴巾,连头发都还没来得及擦,俞锐迅速换上衣服准备下楼。
刚到玄关,外头有人按动密码锁,俞锐推开门,顾翌安拎着外套,长指微蜷悬在半空,密码都还没输完。
以为俞锐是要出去,顾翌安微怔秒,立刻蹙起眉:“又要去医院?”
“没有,暮哥给发消息,让下去接你。”俞锐侧身让他进屋,顺势拿过他手里外套,挂上衣帽钩。
门‘砰’地声在身后阖上。
那人明显是冲顾翌安来,来就不肯走,话匣子打开后自顾自地说个不停。
徐暮嫌他聒噪,笑着说声抱歉,然后借口去卫生间,人溜,也没再管顾翌安。
直到酒会散场,徐暮回来找他,顾翌安不知又喝下去多少,连站都有些站不住,服务生把外套取来给他,顾翌安两次伸手都没拿住,还把衣服拽到地上。
对方弯腰捡起来,又将外套重新递给他,顾翌安接在手里,道声谢,转身就往外走。
徐暮跟过去,走在他旁边问:“看你喝得也挺多,要不帮你打个电话给师弟,让他过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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