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第六感直有所怀疑,还给俞锐加很多项目,尤其是神外科室,从核磁,脑CT到脑电图,连血管检查和听力测试都做。
结果每项都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检查报告也不可能作假,陈放不敢这做,哪怕退万步讲,就算真有人动手脚,顾翌安也不可能看不出来。
可就算翻这多遍,许多报告和数据早已烂熟于心,顾翌安还是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好像漏什。
尤其昨晚他睡在书房,清晰听到俞锐大喊出他名字,后来又在俞锐喝水时候,叫俞锐好几声。
睡眠严重不足,顾翌安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只手接电话,另只手盖住双眼,揉按着太阳穴。
陈放问完,他沉默好会儿,之后才低声开口:“没什,昨晚在家,叫他好几次他都没反应,有点不放心。”
陈放皱起眉,试探着又问:“是走神没听见吧?应该没什大事,他体检报告你不都来回看过吗?”
“不知道,”顾翌安心烦意乱地沉沉呼出口气,“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其实,师弟他”话到嘴边,陈放犹豫半晌,“嗨,没事,他体检报告手机上都有,等会儿就发给你,你也别想太多。”
七点飞机,顾翌安出发时六点都不到。
离开前,他走到卧室门口,犹豫半晌,最终还是没忍住,按下门把很轻地推开房门,将目光投向床上侧躺身影。
窗帘拉得很严,屋里漆黑片,顾翌安连俞锐脸都看不清,更别说俞锐此时表情。
他只能看到被子下面,俞锐蜷缩成团身形轮廓,像是睡得极不安稳,时不时地就会翻身呢喃几句,可又不曾醒来。
顾翌安始终没进去,就这样按着门把,沉默地站在门口许久。
俞锐却像是毫无反应,根本就没听到他说话。
看完报告,顾翌安这边仍旧是无所获,那头陈放也坐立难安,早上开晨会没等到俞锐,查完房还是没找到人。
于是脸烦躁地,陈放从办公区把小猴子抓起来,问他:“你俞哥呢?今天没来吗?”
侯亮亮早上没吃饭,这会儿啃着面包,话都说不利索:“俞哥在手术
顾翌安应声“嗯”。
挂断电话,顾翌安睁开眼,转头看向窗外渐渐明亮青灰色天空。
不到五分钟,手机再次震动,陈放把俞锐所有体检报告都打包发过来。
这些报告,顾翌安很早就过无数遍,有些甚至不用看,他脑子里早就已经记下。
何况俞锐做这些检查,实在是全不能再全,年前那次体检甚至还是他全程陪着俞锐去做。
直到外衣口袋里手机震动,预约出租车司机打来电话,他才收回视线,很轻地关上门。
去往机场路上,顾翌安给陈放打个电话。
那头刚接起来,顾翌安开口就问:“俞锐年底体检报告你有吗?有话现在发给,没有话,等会儿去医院你找下,直接发手机上。”
陈放没起床,原本还有点懵,结果听顾翌安要俞锐体检报告,立马就清醒。
他猛地坐起来,又怕惊扰到周思蕊,于是蹑手蹑脚地下床,开卧室门,走到无人客厅,随后捂着手机小心问道:“什情况?这大早上你可别吓啊?师弟体检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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