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用力按着指关节,俞锐缓慢又道:“你那好人,不能把你也起困住,去不地方你得去,看不世界你可以”
他其实不是不知道顾翌安所求为何。
但那可是顾翌安,是他信仰,也是他毕生仰望挚爱,辈子那久,生那长,他怎敢真拿顾翌安未来做赌注。
赌他们生相爱。
赌上顾翌安原本璀璨明亮生。
“先放那儿吧。”顾翌安没看他,沉默着将床上衬衣西裤收起来,放进行李箱另侧。
收完衣服,他转进卫生间洗漱,期间除‘哗哗’水声,以及窗外淅沥雨声,屋里屋外再无其他动静。
像是陷入阵漫长沉默。
顾翌安没怎说话,态度平淡而冷漠,俞锐站在圆桌旁边,想来想去想开口,但始终也没找到切入口。
最后还是顾翌安从卫生间出来,擦着手问:“想好?”
刚洗完澡,卫生间门开着,屋里弥漫着股湿热水汽,换下衬衣西裤散放在床上,顾翌安身上是家里常穿棉质白T和灰色休闲裤。
外面下雨,热汽散尽后,室内温度最高也只有几度。
俞锐起床就过来,穿也是短袖。
顾翌安看他眼,手里毛巾挂到椅背上,随后走到床头拿起空调遥控器,将温度调高。
房间格局都是样,俞锐将饭菜放在小圆桌上,站在旁边没动。
理他,导致俞锐此时既忐忑又期待,胳膊微顿两秒,曲起指节才轻叩下去。
“谁?”里面人嗓音依旧清哑低沉。
悬起心倏然落地,俞锐沉肩回道:“是,翌哥。”
木门隔音并不好,屋里脚步声渐渐靠近。
紧接着,门把转动,缓缓拉开,俞锐抬头看向眼前朝思暮想人,嘴唇翕张,再度叫声‘翌哥’。
科里聚餐那晚,顾翌安问他,后悔过吗?
他当时说没有,是真没有,他不后悔推开顾翌安,就算是回到当年,重新二选,他依旧会做那样选择。
他不
房间狭小,顾翌安立在床头,俞锐站在床尾,俩人分隔在床斜对角,俞锐抬眼望向他,沉吟声说:“想好。”
顾翌安点头,将擦过纸巾丢进垃圾桶:“行,想好,就说吧。”
他没看俞锐,依旧站在那里。
俞锐垂下眼,沉沉呼吸好几次,而后道:“翌哥,十年前让你走是因为走不,能看到世界只有那小块——”
稍许停顿。
直到空调‘嗡嗡’开始运转,俞锐抬眸看向显示屏上亮起制热模式,心里霎时酸。
他缓缓,问顾翌安从哪里过来。
顾翌安放下遥控器,说江北。
江北到这边并不近,也得动车转火车,路上少说也得十几个小时,只要稍稍算下时间,俞锐就知道顾翌安昨晚肯定在火车上。
转头看向床边顾翌安,俞锐问:“还没吃饭吧翌哥?你要不先将就着吃点。”
“嗯。”顾翌安擦着头发,语气平静如常。
他站在门缝间没动,就这看着俞锐,像是点没有让他进门意思,就等着俞锐说下句。
俞锐抿抿唇,说:“诺布给你带午饭。”
视线下移,顾翌安看眼他手里盒饭,再看眼俞锐脚上拖鞋,随后侧身将门拉开些:“进来吧。”
俞锐迈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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