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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过后,山道湿滑难走,沿途到处都是滚落碎石。好在当地交警公安,还有消防人员集体迅速出动,沿路赶在前方开道。
两个小时后,医院派出去中巴车,以及车上二十几号医护人员,总算赶到现场。
救护车也去。
急救中心接到电话,得知旅游大巴当场被撞翻在地,车上好几个人没系安全带,摔落在地,当场陷入昏迷。
“是诺布,去看看。”他和顾翌安对视眼,快步过去开门。
诺布气都没喘匀,刚要抬手,俞锐拉开门问:“出什事?”
诺布拍着胸口,急促说道:“俞哥,顾教授,303省道连环车祸,有辆货车还撞翻另外辆旅游大巴,现场轻重不计,急救中心说至少过百人受伤。”
俞锐当即皱眉:“救护车去吗?大概什时候回医院。”
诺布摇头:“去也回不来,那段路刚好碰上山体滑坡,车开不进去,两边全堵上,院长现在正召集人手准备赶到现场救援。”
面对面站着,顾翌安刚洗完澡,身上阵温和清冽味道全都萦绕在四周。
别扭两个月,别说亲热,俞锐连顾翌安手都没摸到几次,心里猫抓似,早就想到不行。
他看向顾翌安,再次开口叫声:“翌哥。”
“嗯?”顾翌安抬起眼。
俞锐凑近,脑门儿贴在顾翌安鼻尖上,很轻地蹭着,嗓音低沉微哑:“想你。”
,看着俞锐眸光中倒映出自己。
某瞬间,他好像从这双眼睛里,看到当年十六岁俞锐。
看着他站在大巴车前,璀璨阳光落在他眼底,连额头汗珠都闪动着金色光,他冲他弹舌,笑容明亮而自信。
他说以后就是你学弟,亲学弟。
这十年,顾翌安无数次回忆起俞锐眼里这道光,像是缕执念不放,陪他走过这十年,也走过万水千山。
到达现场后,俞锐和顾翌安迅速组织医护人员检查现场,清点出重伤患者,情况严重,迅速做好紧急处理,交由救护车拉回医院。
半小时后,八院
顾翌安接话问:“人够吗?八院过来同事到没有?”
“航班落地不久,人都在路上,还没到医院。”诺布说。
“不用到医院,现在打电话通知他们,你让司机直接把人带去现场,”俞锐边说边按手机,又问:“院里车出发吗?”
“还没。”
“行,和顾教授换身衣服也过去。”
顾翌安轻挑眉梢:“哪儿想?”
“哪儿都想。”俞锐抬起头,视线正对顾翌安眼睛,而后往下,掠过鼻梁,落在顾翌安微微上扬嘴角。
他刚要凑近,外面有人‘砰砰砰’地敲门。
莫名被打断,俞锐股火直窜脑门儿,刚想发作,外面人大声喊道:“俞哥,顾教授,出事!”
俞锐怔,顿时心头跳。
如今这道光重新落入俞锐眼里。
顾翌安静默不言,深深地看着,看进俞锐眼睛,眼底眷恋和怀念相互交织,此起彼伏。
沉吟许久,无数情绪堵在胸口,可他想不出别,于是语气轻缓却郑重地应声:“好。”
该聊聊,这些纠结矛盾,也全都捋顺,年后这些日子俩人都不好过,俞锐瘦,顾翌安也样。
此时心中大石落地,所有包袱也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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