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道鸿沟除靠时间点点地填满,别无他法。
“顾师兄呢?不在啊?”赵东扫眼屋里问道。
“回美国去,”俞锐将毛巾挂到旁边晾衣架上,“他在霍顿离职手续还没办妥,徐老实验
认识都快小二十年,赵东点没客气,拍着肚子说:“那敢情好,就爱吃这个,您做可比五星级餐厅做好吃多。”
“就数你嘴甜。”老教授脸高兴得被哄进厨房。
客厅门没关,他俩对话俞锐都听见,赵东耷拉着拖鞋出去,俞锐转头就问他:“你刚说你出差去?”
赵东摸着脑门,心虚地“昂”声。
“你不是去藏区吗?”俞锐挑起眉,语气淡淡道,“什时候你们公司在那边也有业务?怎不知道?”
老院长放下草帽,迈步回屋,老教授驻足在客厅门口,视线遥遥落在花园角忘忧草上:“这小黄花开得还挺好,什时候种?”
闻言微微愣,俞锐抬眼看去。
枝干傲然挺立,金色花瓣盛放在绿叶和众花丛中,确开得很好。
视线隐隐有些失焦,俞锐说:“去年冬天,个故人送。”
沈梅英站着没动,安静地看会儿,说:“还挺好看,回头可以叫你爸再多种点。”
周末休息,老教授通电话将俞锐召回家。
五月风清爽宜人。
立夏过后,小花园里花香阵阵,片姹紫嫣红,翠绿爬藤挂满斑驳墙面,连从杏林苑移植过来白海棠也到花期。
进屋还没两分钟,俞锐就被叫出去帮忙。
花开烂漫,杂草也窜着往上长,俞泽平除草施肥忙活下午,这会儿把收尾工作甩给俞锐,自己则撑腰站到旁边休息。
赵东嘿嘿笑两声,蹲着就往台阶上坐:“反正跟爷是这说,这门儿对门儿,回头老教授要是说漏嘴,你让怎解释。”
花都浇完,俞锐洗完手过来,擦着毛巾又问:“那你跟苏晏,你们俩以后有什打算吗?”
赵东支棱着两条腿说:“没打算,先这着吧,走步看步。”
俞锐点点头,也没再多问。
别说俞锐,就是赵东自己心里也清楚,他和苏晏这事儿目前无解,他俩之间存在着条天然且无法逾越鸿沟。
俞锐眼睫轻颤,笑笑没出声。
老教授转身进屋没多久,赵东拎着堆东西过来,沈梅英边给他拿拖鞋,边皱着眉头数落他又乱花钱。
“也就包装看着挺唬人,实际里面也没多少东西,前两周锐过生日,这不是出差不在吗,特意过来赔礼道歉。”
赵东张望四周:“诶,锐呢?”
“花园里呢,”沈梅英冲外面指指,“行,那你们聊,再去多烧两个菜,顺便给你加份儿红烧肉。”
好几天没下雨,空气也有些干燥,俞锐挽着裤腿儿,站立在花丛中给周围大片花花草草浇水。
“你给那边月季,绣球,还有栀子花都多浇点,”老院长捏着草帽扇风,还冲他发号施令,“牡丹耐旱些,不用浇太多。”
“行,您说算。”俞锐握着水管,水柱在夕阳下划出弧形,同时折射出五彩斑斓光。
父子俩个指挥,个干活,倒是和谐。
没几分钟,沈梅英穿着围裙从厨房过来,说是家里盐没,让俞泽平出去小区超市买袋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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