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上次差点冲顾师兄动手那事儿”话说半截,想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赵东瞥下嘴,拍脑门儿。
“嗨——,当时也是上头,你记着跟他说说,没恶意,让他别过心,回头请你俩吃顿饭,正式再向顾师兄
赵东“啧”声说:“你看你这头上,生中最重要三个男人其中两个都给你留道疤,就剩没有,你难道不亏心吗?”
这话出来俞锐都没法接,表情言难尽,像看神经病似看他。
越想越是这个理,赵东勾着俞锐脖子,锁喉过去:“就凭咱俩关系,你画也得让画上去,要不让咬口,留个印儿也行。”
俞锐都给听无语,按脸直接把人推开:“你是有什毛病?瞎跟着凑什热闹。”
“这哪是凑热闹,咱俩可是兄弟。”赵东掰开他手继续往上凑。
顾翌安态度很明确,实验室他可以接,徐老挂名他也没问题,但实验室名字只可能是徐颂行,不能是他顾翌安。
在美国最难那段时间,顾翌安事业尽毁,是徐老施恩于他,带他进实验室,他怎可能还让恩师为自己做到如此程度。
别说顾翌安,连俞锐听都说不行。
只不过这些都还没对外公布,俞锐嘴很严,也没跟赵东多说。
落日渐渐下沉,橙红色余晖被海棠枝丫切碎成窸窣斑驳光影,俩人仰靠在花园台阶上有搭没搭地闲聊。
室那边也需要他跟斯科特研究所交接。”
徐颂行回国消息度被炒得沸沸扬扬,尤其是在美国那边,各大主流媒体争相报道,到现在基本算是已经板上钉钉。
这事儿赵东上次就跟俞锐聊过,现在听依旧忍不住咂舌:“没想到啊,徐老还真回国。”
俞锐迈下台阶坐到赵东旁边,没吭声。
其实不止徐颂行本人,连同他实验室,以及实验室最核心十几名研究员都会跟着起过来。
俩加起来都能奔七十人,还跟十几岁那会儿样,说着说着就扭打成团,半点儿形象都不顾。
闹小半天,最后搞得俞锐衣服裤子上又是草又是泥,赵东这才嬉皮笑脸地坐回去。
赵东黑衣黑裤无所谓,俞锐身灰白搭配看着就脏兮兮。
“对,锐——”赵东忽然想起来件事儿。
“嗯?”俞锐坐他旁边清理衣服,头都没抬。
“你这恢复得倒是挺快,”赵东偏头看向俞锐说,“就这疤吧,估计你以后是不能剃光头。”
俞锐扯动嘴角,轻笑声。
都过去个多月快俩月,剃掉头发渐渐长出层细密清茬,但头发太短,还不及寸长,别说那道开颅留下疤。
稍稍仔细点话,连头皮都能看得清二楚。冷不丁地,赵东盯着俞锐头顶问:“有笔吗?”
俞锐斜眼过来,眼神带着明显询问意思。
这是早在年初医大基金会晚宴上就谈妥。
当时徐颂行就和朱院长提出条件,说他今后将只以顾问挂名,实验室会全权交由顾翌安领导负责。
不止如此,他还希望实验室改由顾翌安名字来命名。
朱院长对此当然没有问题,顾翌安不单是毕业于医大,还是顾景芝嫡亲孙,医大无论在职还是退休老教授无不对他赞赏有加。
但这事儿到顾翌安那里直接就被否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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