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也跟着坐上车,亲自送俩老人去机场,俞锐才想起来问:“老师他们这次是去哪儿?”
“先去斯里兰卡,那边会相对安全点。”顾翌安说。
这趟出国不是旅游,而是跟随国际人道组织——无国界医生,前往斯里兰卡,还有南非好几个国家提供医疗援助。
俞锐也是最近两天才知道这事儿。
不多时,出租车穿过人群,驶离校园,俩人没什事,散步在校园林荫道下,俞锐揣兜踢着地面碎石又
徐颂行走过来:“远哥,们该走。”
周远清“嗯”声,又转向旁边顾翌安。
无言对视中,顾翌安轻点下头,周远清垂眼转身道:“走吧。”
离别总有愁绪满怀,短短不过几百米,周远清在徐颂行搀扶下频频回首。
默然叹息,徐颂行问:“还是不放心吗?”
徐颂行和霍夫曼曾经同去过哈萨克斯坦。
在当时国内,bao发站乱中,徐颂行不仅和对方有过面之缘,甚至还在性命攸关紧急时刻搭救过对方。
救命之恩重如山,只要徐颂行开口,霍夫曼那边势必会慎重考虑。
虽然这样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但时间对顾翌安来说太重要,他可以等,俞锐却不行。
因而徐颂行说完,顾翌安轻蹙眉宇复又松开,什都没说,只轻声道句:“多谢徐老。”
眼,缓声又道,“霍夫曼教授那边,会再找机会跟他聊聊,合作应该还是很有希望。”
上个月回美国,顾翌安在秦薇实验室里拿到俞锐,还有老院长跟老教授基因分析最终报告。
不是遗传,而是自体基因突变。
这样结果也就意味着,他们未来将在片空白领域中,摸着石头探路过河。
连秦薇暂时都毫无办法,顾翌安不得不抱希望在霍夫曼教授身上。
周远清看着俞锐和顾翌安冲他们再次挥手,半是落寞半是不舍,他收回眼,沉吟道:“没什不放心,已经老,早就该放手。”
“不老,”徐颂行摇头拿过他手杖,“不过就算不老,也确到们该放手时候。”
停在路边,徐颂行笑着,摊开掌心说:“何况都这多年,你时间也该分给吧?”
双双侧目,眼神相对。
周远清默然片刻,缓慢而郑重地握住他手。
徐颂行摆摆手。
预约出租车只能前方车道上,陈放接完司机电话,随后拉动行李箱提醒道:“爸,时间不早,再不走就赶不上飞机。”
周远清冲陈放挥手,示意他先过去,而后敛眉看向俞锐,他温声嘱咐说:“病才刚好,工作再忙也要注意休息,按时吃饭。”
俞锐心里软得阵发酸。
两步上前,俞锐抱抱老教授,松开后,他故作轻松道:“这您就别操心,翌哥盯得比谁都紧。”
虽然上次在军总院沟通过后,对方明显表现出极大兴趣,也口头表示过愿意提供定帮助。
但若想在实验室层面进行深度合作,尤其还是针对俞锐这样极其罕见突变位点寻找基因编辑治疗方法。
霍夫曼教授那边多少还是犹豫。
毕竟投入大量人力物力研发出来技术,倘若只针对寥寥几个人,尤其还是在切未知,前途未卜情况下。
无论怎看,这都不是个理性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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