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俞锐沉默出神，喉咙发酸之际，顾翌安说：“旧
这只笔尖磨损得有些厉害，不过
已经修好
。”
“新这只，正好想在今天送给你。”顾翌安顿顿，抬起眸光中盈满温柔，“就当是补
份迟到毕业礼物。”
指尖触及那只掉漆褪色钢笔，俞锐哑声道：“还以为，它再也找不回来。”
“不会，他直都在这里。”顾翌安轻搂着他腰，嘴唇贴在他耳边，“旧是你，新也是你，从前是你，以后都是你。”
俞锐仰头闭闭眼。
毕业曾经是他们之间道也是唯那道分水岭，顾翌安从没想过，错过时间，还能以这样方式找回来。
长久不言，顾翌安看着他，眼底情绪翻涌。
半晌沉默。
“既然要起毕业，”他伸手从西裤口袋里拿出只长形盒子，盒面是丝绒质地，包装简单却不失精致，“那毕业礼物你想要吗？”
俞锐垂下眼，呼吸瞬间滞。
何煦袋子跑过来：“学长，这是你要东西。”
“多谢。”俞锐接到手里。
何煦伸手指指旁边三脚架和相机，说：“那你们先换衣服，还得过去再调整下取景和参数。”
俞锐点头说行。
等人走后，顾翌安看向他手中袋子，狐疑问道：“这是什
？”
是极其容易地蛊惑他。
这样不疾不徐地情话落在在他耳边，就像路过风轻勾下耳朵，俞锐很难不心动，心跳和呼吸都同时加快。
周围人不多，大家都去沿湖路看游园会去。
不过光天化日之下，冷不丁从树影里走出几个人是常有事。
俞锐身前身后扫眼圈，也管不那多，就在他扣着顾翌安脖子想要凑上去时，手机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来。
“学长，宣誓要开始！”何煦远远地冲他俩喊声。
俞锐蹭蹭鼻子，转头望去。
图书馆门前，希波克拉底雕塑之下，即将参与宣誓毕业生早已横纵成列，整齐划地站成好几排。
大家此时全都齐刷
类似东西他并不陌生，甚至连看都不用看，他只瞥眼就能猜到里面是什。
长指蜷起又松开，俞锐缓慢解掉丝带，打开盒盖。
毫无意外，如同大进校时那样，里面横躺依旧是钢笔，但令他没想到是，这次钢笔不止只，而是两只。
同样深蓝色笔身。
同样在笔帽尾端处刻有条游动小鱼。
俞锐先是冲他笑笑，接着又将目光落在远处临床学院低年级学弟妹身上。
“当年你连毕业典礼都没参加，”俞锐顿顿，嗓音有点哑，“毕业时候你也不在”
垂眸声苦笑，他将袋子里博士服和博士帽相继拿出来：“既然都错过，索性们就重新毕业次。”
顾翌安怔愣着接过博士服:“重新毕业？起毕业吗？”
“对，这次们起毕业。”俞锐应声说道。
电话里，何煦通知他说到时间。
俞锐怔，挂断就往回走。
怕来不及，俞锐还拉着顾翌安路小跑，顾翌安不明所以连话都没问出来，俩人转眼就来到图书馆。
正午时分，参观校庆活动都已经散。
烈日骄阳下，图书馆前此时三五成群站着，全都是身穿博士服，头戴博士帽应届毕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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