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抬眼，在后视镜里跟司机对视，“
们不是兄弟。”
“那你们俩关系挺好啊，年轻人，真好。”
“嗯，喜欢他。”江屿仗着陆景津睡着，把自己
心事讲给
风，讲给夜，讲给
个与他们萍水相逢大哥。
“喜欢”这种东西旦开口子，再想收回就变得好难，江屿已经不记得这是自己今晚第几遍说，但他还是想说。
如果陆景津可以听到就更好。
陆景津推开他要来扶手，自己很是顺畅地走起来，“江屿你看不起谁？”
江屿摇摇头，又听到陆景津闷闷地表达对自己不满。
“景程给你打电话才接，给你打就不接，不理你你就不会主动理是吧？讨厌你江屿。”
江屿偏头，终于忍不住，低声回应:“没关系，喜欢你。”
“嗯？你说什
？”陆景津摸摸自己耳朵，疑惑地看着江屿。
你就走。你心里只有兼职，你还不回微信，不接电话，说走就走，说把丢下就丢下。江屿你个渣男！”
过大概有十秒钟。
“以为你讨厌。”江屿直视着陆景津目光，身体却在点点地靠近他，黑漆漆眼睛往下半压着，很沉很沉地盯着陆景津看。
“谁说讨厌你！”陆景津大声，急忙为自己辩明。
江屿眸光颤下，他看着陆景津，努力控制着语调，与其说是在询问，倒不如说是循循善诱，“真没有讨厌吗？没有觉得过分吗？不是觉得在背后那样做很坏吗？”
司机尴尬地笑笑，在自己车里，头次不知道腿该往哪里放，反观说话当事人倒好，浑身上下点不自在都没有，淡定地好像随时可以上手术台为别人动刀子，仿佛刚才轻飘飘出柜人不是他而是司机大哥。
十分钟后，车子缓缓停在栋公寓门口。
“说别讨厌，喜欢吧陆景津。”江屿凑在他耳朵边上。
陆景津这次揉耳朵揉得更用力，要是他现在清醒着，定又会觉得这是江屿在勾引他，可他现在脑袋醉醺醺，只能感觉到身体热，哪里都热，热得他不敢去看江屿眼睛，热得他觉得氧气都不再够用。
可两个人皮肤贴在起，他却还是想要更亲密些。
出租车后排整排位置，他欺负人样把江屿挤到门边上，自己再靠过去，搞得司机都忍不住感慨:
“现在像你们俩关系这好兄弟可不多啊。”
“谁说！”陆景津瞪眼，他指着江屿，语气里是自己被误会难过跟愤怒，“什时候讨厌你？而且当时生气也不是因为你去做那种事，而是你自己去做却不告诉，很担心你，可以跟你起。”
江屿偏头，喉结上下滚动好几次，各色灯光从他脸上扫过，男孩儿向面无表情脸上也终于出现些微波动，就像白茫茫雪地上，很慢很慢地绽放出鲜红梅花，红得妖艳又耀眼，
“对不起。”江屿轻声说，他忍不住伸手，很轻地摸下陆景津头发。
这是他直想触碰，现在不知道是从哪里来勇气，或是被醉酒陆景津迷眼，他终于有勇气伸出手，很轻下，很快就收回。
“下次定告诉你。”江屿很认真地跟他保证，“还能走路吗？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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