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璋又羞又怒,却不好真跟女人吵架,他吃力地支起半身,端起那杯水,却忽然悲从心来,这算什?自己千方百计,用多少心血才考上F大历史系研究生,终于步入向往已久知识殿堂,却竟然遭遇这不堪事情,完落下身伤痛,还要被人这奚落。
他心里激愤,手就颤抖,杯水眼看着拿不稳。就在这时,只手伸过来,稳稳托住那个杯子,好心帮他凑到唇边,周子璋饮口,说声:“谢谢。”这才注意到,那托着杯子手肥白短胖,十个指甲倒是涂密密黑色指甲油,乍眼看倒像涂满干涸血。
周子璋吓跳,立即抬起头,却撞见张笑眯眯男孩脸,脸上倒是素净,没涂那些乱七八糟东西,可左耳打五个耳洞,鼻翼端有亮晶晶鼻钉,顾盼之间,倒也明眸善睐,不尽风流,不用多猜,肯定是帝都少爷。
周
能在帝都位置,便这风风火火闯过来,由此遇到他生命中前所未有折辱和磨难。
在此之前,他真不知道,原来男人被侮辱被强,bao,滋味竟然如此生不如死。
那个高大坏男人如何殴打施虐,如何施,bao,如何令他羞愤欲死,痛不欲生,桩桩幕幕,全是令周子璋胆战心寒,不堪回首回忆。那场来自同性殴打和侵犯,绝对无法因为自己是个男人,就能当被狗咬口那简单。因为随着那个男人丑陋生殖器插入体内,仿佛还伴随种恶心而粘滑肮脏之物,霎时间令周子璋感觉自己如同整个人没入沼泽,每个毛孔都布上黏液般污秽,无论怎冲洗,都无法获得原有洁净。
周子璋时间悲愤涌上,难以制止地颤抖着身子,抱着自己头龟缩进被子里呜咽出声,满心悲恸,需要某种压榨心脏里力气才能痛哭出来。
他不是个相信眼泪人,八岁就成孤儿他比谁都清楚,这社会从不相信弱者眼泪,也从不怜悯弱者所遭受不公,哭泣没有意义。
但人到临界点,能哭出来,其实是种福气,哭完,该活下去,还得好好活。
他哭着哭着,慢慢止住眼泪,近乎本能地开始想些实际问题,自己到底在这躺多久?医疗费付吗?看这里条件简陋,也不是什大医院,收费应该不会贵吧?这几天没回学校,可有人找过自己,如果万有什事错过可就麻烦。想起这个,他也顾不上哭,掀开被子胡乱擦擦眼泪,唤声:“请,请问……”
隔着个布帘,那边看诊医生不为所动,护士忙忙碌碌,也没人搭理。周子璋不甘心,提高嗓门喊句:“护士,护士小姐……”
“吵吵什!”门帘下被撩起,个皮肤白皙护士带着这个都市女人惯有骄傲和凶悍冲他嚷:“醒就是退烧,退烧就算快好,安静点,没看见医生正忙着吗?”
周子璋怏怏地躺回去,触动伤口,又哧声。大概他实在皮相干净,那护士打量两眼,终于抽空走过来没好气地拎起温瓶倒杯水给他,嘴里却骂骂咧咧:“给,喝吧。这几天只能吃流食,没办法,谁让你伤在那种地方。”她瞪着周子璋,忽然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嘟囔:“真是,好眉好眼却正经生意不做,非要做那种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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