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璋无奈地闭上眼,又睁开,吁出口长气说:“好吧,二十分钟后,学术酒店门口等你。”
告辞话毕竟不太好说,周子璋进包房,心里烦闷,捱二十分钟全然食不知味,他叹口气后,不得不凑近自己导师身边,悄悄地说要先走,导师谈性正浓,也不大在意,挥手就说:“那你走吧。”
周子璋朝众人道歉,正好出去,却听林正浩低声问:“子璋,你没事吧?”
“啊?哦,没事。”周子璋摇摇头,勉强笑,说:“有个同学出点问题,过去帮帮他。”
林正浩眨不眨地盯着他,半天不开口,周子璋心中不安,抬头与他对视眼,又慌忙别过头,说:“真没什事,先走。”
怎吃?”
周子璋脱口而出:“点酱油就行。”
“那算什吃?”霍斯予嗤之以鼻,说:“改天带你吃真正做得好。”
是不算什,但五毛钱可以买板豆腐,有热乎乎三块,拿开水烫,淋上酱油就是无上美味,很长段时间,这个东西,就是周子璋早餐。
“对,”霍斯予忽然提高嗓门:“你怎不问吃什?”
“子璋,”林正浩叫住他,微笑着柔声说:“说句冒昧话,觉得你跟蛮投缘,有什事需要帮忙,不用跟客气知道吗?相信,还是能解决很多事。”
周子璋听,心中涌起阵压抑不住酸楚和痛苦,发生这件事以来,他没法告诉别人,没法寻求帮助,所有切都自己咬牙硬抗,哪怕再难堪,再龌龊,也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现在居然有个人,用这温和口气,传递这温暖信息,怎能不叫他心潮澎湃,眼眶热,险些就落下泪来。但他能说吗?他怎说?周子璋将心口翻涌情绪堪堪忍住,仰起头,深吸口气,第次平视林正浩,笑笑,说:“谢谢,不过真,没什事,林先生,再见。”
这算怎回事?为什要问你?周子璋皱眉头,刻板地问:“吃什?”
“陪个客户吃巴西菜,快把腻死,想喝杯浓浓普洱。”霍斯予问:“你那有茶吗?”
周子璋平板地回答:“没有。”
“那现在过去,带你去买茶具茶叶。”霍斯予忽然兴致勃勃起来:“你等着,二十分钟后到。”
“可还要陪老师……”周子璋句话没说完,那边已经声音变冷:“再说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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