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策终于开口。
“那幅画。”他松开简书手,咬字有着明显顿挫,“帮,拿过来。”
画?什画?
简书顺着裴策目光看向面空荡荡墙壁。墙上挂着幅看着年岁十分久远画,颜色都发黄。
他有些近视,平日没觉得有什,在昏暗内室便看不太清,于是走近几步。
裴策以前就算是面对那位有些无礼大长老,神情依旧是平和淡然。可现在却像是换个人,毫无感情视线扫过灰衣人时,险些让那人吓得直接跪下去。
裴策没有说话。
浑身带着冷意神明径直闯入明威堂。绕过供奉着简氏先祖神龛,直接走向封闭内室。
“打开它。”裴策说。
灰衣人又惊又急:“神主,内室只有族长才能进入,小实在没有钥匙啊!”
他声音像是叹息:“你,没有做错什。”
这句话“你”字那轻,可是到“做错”二字之时,却听出滞涩之感。
“陪去个地方吧。”他说,“还有件事,需要确认。”
来时觉得下雨天很美,心里还盛放着树花开。回去时候,简书只觉得那树花开被雨水浇透。他真又担心又自责,可是裴策什都没有说,只是静默地走着。
他也只好静默地陪着。
拽住最后救命稻草般,握住手中那抹温热。
触之,不肯放。
过许久,他才渐渐恢复些神智。看到那只白皙手上被掐出红痕松开力度,将温热手轻轻握在手心。
“疼吗。”他轻声问。
简书看裴策终于回过神,用力摇好几下头:“点也不疼!你呢?你有没有事?”
画上是位身披铠甲手持长剑男人,他骑在骏马上,墨色长发束起,英姿飒飒。
再仔细看,竟然是裴策。
画这幅画人画技得,明明画作只是死物,却让
“既然如此。”裴策笑,抬手朝着门锁挥。内室门上锁被股无形力量生生扯断,丁零当啷摔在地上。
灰衣人原本还想说话,可剩余全哽在喉间,硬生生被他憋回去。
“裴策,这里什都没有啊?”简书小声说。
内室很空,陈设也很单调,甚至有没有摆放什柜子来收纳东西。
四下片静默,唯有雨声淅淅沥沥不停。
路上,他们遇到很多人。那些人或者好奇地看过来,或者认出神明人惊诧万分地跪下去,或嘈杂或安静,切切都变得不再重要。
他们回到明威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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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洒扫灰衣人被突然出现在门口神明和简书吓跳,下意识往后退两步。而后意识到自己无礼,连忙扔掉扫帚上来行礼。
“神主!”灰衣人勉强保持镇定,问道,“您、您有什事情要吩咐吗?”
裴策微微闭上眼,神情略显疲惫:“无妨。”
简书咬住下唇。他反而希望裴策凶他,说他不可以胡闹,也不要裴策反过来宽慰他。
明明那就是裴策世界,他却仗着自己能共感小会儿功夫去捣乱。
“对不起……”他知道在他弄断那根白色丝线以后,裴策定出什事。可是裴策不告诉他,他不知道应该怎帮助他。
裴策慢慢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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