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如你这爱蹭人。”他扔开布巾,揽过蒋星,手指并着砗磲串珠轻抚他面颊,不再黏腻,“会儿自己洗干净。”
蒋星柔顺地挨着他,“好哦。”
褚
褚镇乾:“来。”
他笑着靠上褚镇乾肩膀,双眼明亮,“皇叔。”
褚镇乾默许蒋星这叫他,本来只是觉得有趣,现在却平白生出点无名鬼火。
皇叔,隔着是皇帝。
他脸色微冷,动作却温和,点点给蒋星把脸上擦净,轻斥道:“不准再乱来。”
周敬云个激灵,讪笑道:“王爷知道爱好不多,饮酒算条,您这不是要去酒庄嘛……”
他信口胡诌,时不时瞟着车窗,隐隐期待能再看蒋星眼。
他并不是爱好美色之人,从军多年连个妻妾都没有,且生平最厌恶手无缚鸡之力瘦弱文人。乍见蒋星,简直如醍醐灌顶,混沌大脑都清明起来。
满心就剩下蒋星怎会把他自己弄成那个样子念头。
焦焕稳稳落在马车旁,呼吸微促,弯腰奉上湿巾。
他轻功上佳,腾身便踩着路旁树梢没影。
蒋星惊叹道:“好厉害。”
周敬云远远驾马跟着,挑眉瞥着车内情景,等回过神又暗骂自己无礼。
马车内里包铁,隔音上佳,焦焕在前头驾马位置都没听见。但周敬云功力高他不少,隐隐听见些异样响动。
他琢磨不通,转头又听褚镇乾要湿巾,就更不明白。
褚镇乾托着蒋星下颌,皱眉道:“吐出来。”
蒋星含糊道:“帕子……”
摄政王车驾低调朴实,若非车辕上有家徽,与普通官家马车并无不同。
内里就更是简单,不过两张宽敞软椅并张小几茶壶。东西都是下人放在车后,里头却是连张帕子都找不出。
褚镇乾下颌紧绷,双目黑沉盯着蒋星,“窗户打开,吐外面。”
“明明您很喜欢。”蒋星无辜道,“嘴角都破……”
褚镇乾手顿,沉下声音:“闭嘴。”
蒋星眨眨眼,不说话。
布巾擦去污物,蒋星终于能把脸颊蹭到褚镇乾胸前,像只讨人爱怜小动物。
褚镇乾:“本王养过只猫。”
褚镇乾拿丝绸,窗户又次合上。
焦焕奇道:“周将军,王爷这是?”
“也不知道。”周敬云挠挠头,“会儿喝两杯?”
焦焕笑说:“王爷许再说吧。”
蒋星轻轻舔着唇角伤处,“嘶”声,“有点疼。”
周敬云心里存不住事,干脆夹马腹,“王爷,出什事?”
蒋星听见他声音,探过来看眼,被褚镇乾拉回马车阴影深处。
周敬云呆呆坐在马背上,脑子里全是刚才闪而过影子。
蒋星鬓发微乱,发尾似乎弄湿点,没之前灵动松散。眼尾脸颊都是湿漉漉,殷红丰润唇微肿,嘴角似乎被他自己咬破点,红红。
褚镇乾:“你不回府,跟着本王做什。”
“那多脏……”蒋星偏开头,喉咙滚动,转头对褚镇乾笑,“弄好。”
他脸上还有些蹭上东西,褚镇乾恍然回神,推开窗户道:“焦焕。”
侍卫悚然惊,回道:“王爷有何吩咐?”
“去酒庄打湿帕子,用最细丝绸。”
这里离酒庄不过半杯茶时间,焦焕不解褚镇乾为何让他现在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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