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哥,那样老鼠黄就危险……”
“你也知道危险,老鼠黄那狡猾,又怎会不知道?”黎承睿淡淡地说,“他不是爱跟阿Sir讲数吗,把他底牌掀,看他还怎讲!”
阿Sam眼睛亮,说:“立即带人去办。”
“等等,”黎承睿说,“告诉老鼠黄,
阿Sam像是放心,笑嘻嘻地说:“你肯定是胸有成竹,干嘛费脑子想,快点下order吧,带帮兄弟去执行就好。”
黎承睿拿他没办法,沉吟片刻,拿过张纸,在上面画个大圈,说:“这身金彪fd案子。”
“嗯。”
“们部署这久,联合泰国缅甸警察,要让人从们香港警察这边溜走,别说不答应,上峰也丢不起这大面子。”
阿Sam点头说:“没错。”
电视上,诈骗案受害人家属捧着老伴遗像哭个稀里哗啦,没有比这种媒体叙事更能煽情。
黎承睿冷淡地抱臂看着屏幕,他在主持人小姐用不乏怜悯声音讲述完这个故事后正待说两句不痛不痒劝诫性话语时果断拿起遥控按下关机。然后,他转头看着阿Sam,问:“你怎看?”
阿Sam口气中有按捺不住焦急:“事情恐怕要糟,老鼠黄跟们做交易是他作证,们这边不起诉他,将他这单案子案底抹掉,可现在事情都出街,被媒体盯上话,这个交易哪里还能做?但没有老鼠黄,们这边根本没有证人指控他,阿头,现在是进退都难,老实讲,不知道怎办。”
黎承睿神色平静,转身坐下,端起自己咖啡杯喝口,对阿Sam说:“你跟这多年,就只会讲句进退都难?不难还用得着问你?不难们还弄得着办案?”
阿Sam嘿嘿讪笑,他习惯性地摸摸后脑,说:“那不是直有英明神武黎sir罩着吗?”
“所以老鼠黄还是要用。”黎承睿带着丝冷酷,面无表情地说,“他现在收监,不正好给们警察时间和机会好好说服他做点有益事情吗?怎去新界北把人提到西九龙来,还要教你?”
阿Sam笑笑,说:“到时候,自然要好好劝服他下。”
黎承睿点头,说:“你还不算有经验,届时让组里几个老人跟你起做事,好好学着点,对老鼠黄那种骗子,不下点猛料,他不会松口。”
阿Sam点头说:“是。”
“另外,”黎承睿把背靠到椅子上,慢悠悠地说,“把们想争取老鼠黄做污点证人事放出风去,让金彪留在本港人知道。”
黎承睿瞪他眼说:“不要乱拍马屁,你也快三十人,难道辈子跟着?万哪天要调走或者不做差人呢?”
阿Sam毫不在意地嗤笑说:“说你高升就有可能,说你不捞这行,怎可能?”
黎承睿微微愣,他想起这段时间心力交瘁,不觉低头看杯中咖啡搅动棕色漩涡,心底有个声音在说,如果真不做这行呢?如果有天,真能把这身警服带来荣耀和责任都剥下来呢?
突然之间,他听见阿Sam怪叫声:“阿头,你不会真想不干吧?”
黎承睿回过神,没好气地说:“就算那样,在那之前你也得先给办好金彪这单大案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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