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承睿等他缓过气来,才好整以暇地坐到他对面,淡淡地说:“怎样,阿sir烟好不好抽?”
老鼠黄惊跳下,抽得太猛,致使呛到,大声咳起来。黎承睿玩着手里打火机,平静地说:“老鼠黄,你父母早逝,家中只剩下长姐、你和妹妹,还有个住老人院长期生病祖母,你姐姐做舞女养活你们俩个,等她替金彪挡子弹死后,养家糊口责任就落在你头上。你没读过多少书,也没耐心好好学样技能,可却从小有表演天赋,身无长物,只剩下坑蒙拐骗这点本事,于是你索性拿这个当职业。金彪看在你姐姐面子上对你偶尔照应,你在道上也没人找麻烦,这几年更加有恃无恐,这次终于连累人命,老鼠黄,你说你这样出去,还能继续捞偏门?”
老鼠黄抬起眼睛瞪他,哑声说:“你想说什?”
“想说,趁早把你那些花花肠子收起来,要治你法子太多,跟阿sir玩,你玩不起。”黎承睿瞥他眼,
不出日,阿Sam便把老鼠黄从新界北领回西九龙,西九龙重案组本就以审问凶悍在警队闻名,他们不会明目张胆刑讯,但却有整套拷问人类承受极限残酷逼供法,从心理到生理全方位施压,对付般心智犯人均会有效。这些东西上不得台面,但却必不可少,是执法队伍中心照不宣,不能赞同也无法取缔手段。黎承睿对此态度向是不鼓励,但也不打压,甚至有时候会默许,做多年刑侦,没人比他更解警察办案不容易。
老鼠黄本就不是什意志坚定人,24小时不让他入睡后,他便撑不住松口供出金彪fd些细节,并答应转为污点证人,但事到临头,他又突发奇想,提出让能做主人给个靠得住书面承诺。
这是绝不可能,别说警察局没这个先例,就算有也不能把这明显把柄交到老鼠黄这等生性*诈人。黎承睿冷笑下,亲自进审讯室,他居高临下看着满脸倦色老鼠黄,拿出烟来,递过去根,说:“抽吧。”
老鼠黄此时已经没有第次见那种正派人士伪装,他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抖着手伸出来,像抓住救命稻草样抓住那根烟,迫不及待塞到嘴里,祈求似看向黎承睿。
黎承睿面无表情,点燃打火机,凑过去帮他点烟,老鼠黄贪婪地大抽口,吐出来,舔舔嘴唇,又抽第二口。
黎承睿伸出手,将他嘴里烟猛地夺过,老鼠黄大叫声,歇斯底里地喊:“你们这帮没人权警察,要去告你们,要去报馆揭发你们,你们等着,有本事今天就整死,不然终有天不会放过你们,个都不放过……”
黎承睿冷冷地盯着他,像碾死蚂蚁样,重重碾灭地上烟。
老鼠黄清晰地意识到双方悬殊,他崩溃,抓着自己头发哭道:“阿Sir,错,你给支烟抽下,求你,让走吧,什都答应你们,去作证,把知道都告诉你们,金彪事,你们要说什就说什,放出去,呜呜,让睡觉,求你们……”
黎承睿等他哭会,才重新点燃根烟,递过去,好声好气说:“喏,抽吧。”
老鼠黄迟疑秒钟,立即抢过来,塞到自己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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