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承睿轻声问:“他罪能被赦免吗?”
“主是宽容,”神父说,“祂给每个罪人都留有最宽广,通往天堂路,只是人很难去发现而已。”
黎承睿忍不住问:“那呢?不信神,该怎办?”
神父微微笑,伸手虚空画十字,然后祝福到他额头,轻声说:“愿主保佑你,阿门。”
记忆中少年如是说。
黎承睿心里疼痛并未减少,他礼貌地朝女校长道谢,缓缓步出这所中学。
他心目中林翊点点丰满起来,但是还差个地方,他驱车前往信义会受洗堂,在那里,林翊成为名虔诚天主教徒,他也因此认识曾杰中。
神父几乎是看着林翊从小到大,他听说黎承睿是来打听林翊事,目光顿时变得复杂,过会才斟酌着问:“那孩子,被你们抓吗?”
黎承睿看着神父,轻轻摇摇头。
到正是这步画蛇添足,彻底激怒林翊。
黎承睿转身说:“想看看他们上课地方。”
女校长二话没说,配合他走到班级门口,那里面坐着另外群白衣翩翩中学生,黎承睿想着,若干年前,林翊也曾经坐在其中,他定很不耐烦这种磨磨蹭蹭教育方式,但他却强迫自己忍耐着。
“幸亏那时候有阿凌。”林翊说。
那个偷偷画下他各种神情男孩,陪他上课,带他玩耍,拉着他去学钢琴,甚至于为替他而被人那般对待却不反抗,那个名叫阿凌少年,定是被陈子南狠狠掐住把柄,也许是性虐视频?也许是他喜欢林翊?总之,拿捏个未成年人,对那两个人渣而言并不是什难事。
神父松口气,随后口气强硬起来,说:“不可能会泄露信众告解内容。”
黎承睿尖刻地说:“也就是说,林翊确实来向你做过告解,神父,你要知道,包庇犯罪,你也样有罪。”
“谁都有罪,”神父说,“站在耶和华面前,们都是罪孽满身。但是灵魂上罪,不是用服刑能减轻,警官,你无论你想要说什,都无可奉告。”
黎承睿叹口气,说:“只是想知道,他在看不到地方,是不是很痛苦,很孤独。”
神父目光变得柔和,轻声说:“他有坚定意志,有受苦准备,他灵魂坚强而独立,却唯独缺乏爱宽容,所以不会快乐,也活得很艰难,无论你如何看待他,在眼里,他都是个可怜孩子。”
可是林翊知道阿凌身上发生切吗?他那个时候将整个世界都关在身后,对所有东西都怀疑和刻薄,就算发现阿凌不妥,也不肯浪费脑力去深究。
所以事后,林翊才会那般懊悔,他详尽地计划如何送那些人渣进地狱,与此同时,他也无时无刻不处在深深自责中。
他定痛悔不已,如果早点把那个电击棒做出来,如果多点关注下阿凌,悲剧其实能够避免。
可是切都太晚。
阿凌,死时候却很凄凉,他定很痛,很怕,他从头到尾都神志清醒,睿哥,你有想过个人清楚明白地死去是多痛苦吗?阿凌是见过最善良人,他不该这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