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瑶醒来听见
第
句话是宋霁雪说。
他说：“你又骗
。”
常瑶耐心道：“骗你什
？”
“梦里没有阿瑶，她没来见。”云山君阴郁道。
常瑶无奈道：“因为你昨晚根本就没睡。”
宋霁雪把被子狠狠掀，又把她拎出来：“你还要继续骗什？”
“你说，们时间还有很多，往后余生里都听你说。”宋霁雪攥着她手，“不如你再骗你也对动过心，也喜欢过。”
云山君说完这话皱眉，神色又嫌又恨，五指轻搭在脸上郁郁道：“仍旧迷恋渴望虚假简直恶心极。”
怎疯起来连自己都骂？
常瑶有点不悦，余光瞥见宋霁雪包着白纱布手因为用力而再次染血，被抓着手背都感觉到鲜血湿润。
宋霁雪冷不防倒在柔软温暖身体上，他本该睁眼看看这亲昵又熟悉姿势，却什都看不见，眼里只有无边际虚无黑暗。
常瑶被云山君推开。
实在是出乎意料，连她都惊愕不已。
宋霁雪坐直起身嘲讽道：“问是阿瑶，你应什？”
常瑶忍不住抬手捏捏眉心。
也许宋霁雪恨极她，可常瑶点也不恨宋霁雪，也不讨厌他呀。
除无法对宋霁雪谈爱意，云山君整个人在她眼中是非常完美。
夜里宋霁雪不似白日把所有伤口和情绪藏起来，而是自虐式地将它们撕开用痛苦来刺激清醒。
原本躲被子里昏昏欲睡常瑶被他这折腾却精神起来。
云山君坐在床边，双手撑在她两肩自厌弃着，俊雅面容隐忍紧绷：“阿瑶，你再说遍。”
而且你阿瑶直都在。
上云峰禁地，独山居是宋霁雪成为云山掌门才建造。
起因是他夫人常瑶想要安静、旁人难入地方好悄悄修炼，于是利用身份跟已成为掌门夫君撒娇得来。
云山夫人撒娇说自己怕生，不想跟除宋霁雪以外
“既然时间很多那也不着急这会，睡吧，睡着后梦里会有你阿瑶。”她说。
宋霁雪漠然道：“没有。”
“次都没梦见。”
常瑶拉回被子盖着，反握着他手轻声说：“今晚会有，今晚她定会来见你。”
宋霁雪真就消停安静起来，他在床边坐着夜未睡，但床上人呼吸连绵微沉，睡得非常好，两人交握手却没松开过。
这男人疯归疯，心机仍在。
尽管宋霁雪所有怀疑都是对，但只要常瑶死咬不认他也没办法，破赤心杀招就算说出去也没人信他，常瑶会破招这是只有他个人知道秘密。
可刚才常瑶心软就接上云山君话。
“骗很好玩是？阿瑶，你开心就好。”宋霁雪话说得温柔，却又满满讽刺。
常瑶拉过被子盖头，无奈道：“你不睡睡。”
常瑶眨眨眼。
“不爱话你再说次。”云山君冷冷笑着，“你亲口再说遍，从万象灵境到昆仑，们经历所有事都是算计，你没有付出半点真心，也从未对动过心，从未爱过，你再说遍。”
常瑶：“……”
这自虐狠劲让她心生叹息，在宋霁雪什都看不见时候伸手熟稔地圈着他脖颈使巧劲侧身让他同躺倒。
“不想说。”常瑶温声道，“睡吧，云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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