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东西落水。”恩瑾低着头抚抚变得光滑不少小腿,说,“落在院中那口煮布缸里。”
旁边就是敞开窗户,幽幽送着冷风。听恩瑾话,顾萌跪起身趴到窗户口,朝四四方方庭院里望去。结果发现外面不知何时又起雾。
夜里灰茫茫雾将切景物都模糊处理。晾布架成高大瘦长影子,满院里都是晃悠悠飘动长条布块。西北角煮布缸正对窗口,还在“咕噜咕噜”地冒泡,隔着雾成个敦实矮胖轮廓。但底下烧着柴火看得分明,散发出橙色光亮窜窜地向上舔着火舌,孜孜不倦。缸旁边还有座用石块堆砌而成假山。
房间窗户开得视角不错,院里有稍大点动静从这里都能看明白。顾萌跪在床上,手肘撑着窗沿,微微探出上半身环顾四周,看半天也没发现什异样。
“那下声音闹得不小,掉进去肯定不会是小体积东西……”顾萌自言自语道,接着回过身看向恩瑾,“你有看清是什东西落缸里吗?”
恩瑾换另条腿架在床沿上,往上掀开裙摆。这次他面对床头方向,顾萌能借着窗口昏蒙光线看清他举动。
恩瑾将下巴搁在屈起膝盖上,手熟稔地握着老式折叠剃刀,贴着小腿曲线慢条斯理往下刮,发出“沙沙”轻响。无论是他握刀时翘兰花指手势,还是歪过头拉伸颈侧动作,都让人感到种浑然天成媚态。比女人还女人。但在气势上也不输任何男人。妩媚和强势并存,这样奇妙结合竟在恩瑾身上冲撞出种模糊性别帅气。
顾萌心情复杂地观望会儿,随后抖抖被子躺下,准备继续睡觉。他自安慰说罢罢,男朋友过几天就整出个新人格,从另个角度来看,也算是让他体会不同类型帅哥。就当纳个后宫吧。
顾萌拉高被子,无奈叹气——
他这是捡什宝?
恩瑾抱着自己腿忙碌,心不在焉道:“当时没看。”
落水声在背后院子里响起时,恩瑾正沉溺于刮腿毛无法自拔,所以头也没回下,只是听声音辨别出大体方位。至于什东西掉到水缸里,大半夜宅子里怎会闹出这种诡异动静,他根本不在意。
顾萌望眼窗外那口小火慢炖煮布缸,作死想法闪而过,突然就想出门看看缸里到底有什。但也只是瞬间想法而已。现在是半夜时分,雾气又这重,到处都挂着白纸灯笼,气氛着实恐怖。再加上是第夜,对于副本套路还没摸清,现在走出房门说不定就是血。
顾萌还是决定明天起早点去看。这想着,他重新将窗户关上,只开小条缝隙。其实睡在纸窗户下面让人心里有些发怵,缺乏隐秘感,好像无论谁从外面长廊经过都能朝里望眼似
节更比六节强。
顾萌侧翻个身,躺好正要入睡,只是还没过两秒,他像是突然想到什,腾得下撑起身半坐起来。
“恩瑾。”他不确定地打听道,“刚才有没有听到奇怪声音?”
恩瑾把剃刀举到眼面前,抬高下巴,轻飘飘地朝刀刃吹口气,道:“扑通。”
“……”顾萌有些嫌弃地拍拍床铺边缘,以防上面落腿毛,接着望向恩瑾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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