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伯来圣经里有位力士参孙,力大无穷,他曾经对他情妇透露,如果将他头发剃光,他力气就会跑光,软弱得如同普通人。后来,参孙敌人利用这个弱点捕获他。”恩瑾看着木桩出神,边朝其他人娓娓道来,“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在很多文化里,头发往往被赋予抽象意义,成个人力气和灵魂象征。师傅所谓能帮忙生出力气东西,实际上就是指玩家头发。”
“恩老师。”薄晔说,“你怎什都懂?”
恩瑾环抱着双臂站立,道:“多读书,少聊骚,你也可以。”
薄晔瞥他眼,淡淡道:“……要不要叉会儿腰?”
可把你自己给牛逼坏。
就在大家陷入思绪时,恩瑾朝着木桩顶端扬下巴,低柔声音道:“上面贴东西。”
“什东西?”潘彼得扶着栏杆探出脑袋,使劲垫着脚尖往木桩顶上看。
薄晔直接打个响指引起鹤脸师傅注意,副自来熟样子道:“师傅,麻烦把上面东西揭下来看看。”
鹤脸师傅当真就停下来,把木桩顶上贴着纸片样东西撕下来,隔着拦路栅栏递给薄晔,声音缓慢道:“反正用得差不多,你们拿去也无妨。”
众人拿到那东西,定睛看,原来是个白色纸片人。
机械冷漠感。
顾萌第时间查看木桩上刻度,从下至上数完遍后不自觉流露出惊诧之色,为确保无误,他又从上至下数遍,这才道:“十条刻痕。”
唐止扬扬边眉梢,道:“昨天是十条,今天是十条,所以……木桩下沉格。”
顾萌看向其他人,说:“难道跟汪老板死有关?”
薄晔站在岸边,双手抄在西裤口袋里,若有所思道:“能生出力气东西……玩家就是能生出力气东西。虽然不知道方式是什,但可能每除掉个玩家,木桩就会下沉格,直到最后……”
顾萌想想,问鹤脸
“这是……汪老板?”莫春英眼尖,立即就看出纸片人形状有些特殊。
纸片人剪裁得很精巧,似乎是剪刀下去气呵成。体态微胖,看轮廓似乎是罩着长衫,圆圆脑袋上用笔墨画个桃尖,再下面就是抽象眼鼻口。代表肯定就是汪老板。
“上面还粘着头发。”顾萌指下纸片背面糊着根粗硬短发,提醒道。
恩瑾然,从纸片人上抽回视线,再次投向木桩,道:“邪术。”
其他人看向他,等着听解释。
潘彼得掰着手指算人数,跟木桩上刻度线作对比,脑子下子转过弯来。他难以置信地望向薄晔,愣愣地开口道:“哥,那岂不是……十二名玩家,最后只能活人?”
薄晔没说话,但望着河水时沉下来目光说明切。
河岸边时间陷入沉寂,除砰砰不停敲击声响,偶尔也有深秋风卷着呼啸声刮过。水底出现两盏明黄色大灯笼,罩在黑水中蒙蒙地发亮,悠闲地游来游去。’’
如果玩家就是打桩动力,刻度线表明,让木桩陷入河里需要牺牲十名玩家,这场副本共有十二名玩家参与,那最后唯幸存者就能通过修好木桥离开副本。
众人心里清楚,这次逃生需要搭上全员性命。生存条件在这刻看起来严酷又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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