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秀
，小孩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意外
，听得津津有味。
“接下去呢？”秀道，“还要听。”
顾萌不想在午夜念黑暗童谣，他放好书，叹气道：“
给你讲别故事，宣扬下真善美，你已经五岁
，可以解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秀似懂非懂地点头。
顾萌左右各揽着个小孩，条长腿半屈着，搁置好故事书。
秀不断催促：“要听故事。”
“最多讲十分钟，十分钟后乖乖睡觉。”顾萌先立下规矩。
接着翻开第页，他也没细看，照着念道：“丽兹玻顿拿起斧头，砍爸爸四十下……”
声音骤然停，顾萌没再念下去。
*
顾萌坐到床上。
秀自觉地头滚进他臂弯里，很亲密似抓着他外套前襟。
调整个舒适位置后，秀仰头看向顾萌，抿着嘴唇，眯眼笑。
甜得跟块小蜜糖似。
小卷毛软乎乎身体朝后打个滚。
“什
叫背后趴着个小孩？”顾萌伸手揪下双胞胎哥哥耳朵，手叉腰歇会儿，道，“直说小智在身后不就得？想吓唬谁呢？嗯？”
秀捂住被揪耳朵，略显难过地眨眨眼，大眼里水润润，十分招人疼。
小智懵懵懂懂，在床上爬来爬去，稍不注意口水就自嘴角坠下去悬在空中。
秀讨好地去扯顾萌衣袖，说：“顾萌，上来……”
半空中，位置正好卡在他后颈处。
“……”
顾萌沉默片刻，回转过头。
不会说话小智朝他挥舞着双手，嘴里嗯嗯啊啊地发音，意思是让顾萌抱他下去。
“小智！小智！”秀兴奋地拍手，又摊开藕节样双臂，朝着顾萌道，“下来，下来！太好！”
“从前，在个遥远地方，有位公主。她美丽善良，皮肤雪白，人称……”
顾萌音色清越好听，低声讲述故事时，让人感到放松和平静。
幼儿园里小朋友没有不喜欢。
在平缓声音中，秀和小智也渐渐安静下来，趴在顾萌怀里听得认真。
秀
沉默半刻，果断翻页，念下篇：“妈妈杀，爸爸吃……”
“……”顾萌不得不再次停下来，重新检查下这本故事书。
才发现是鹅妈妈童谣集。
童谣界瑰宝。
*
顾萌反正是心化。
抛开游戏里诡异黑暗设定不谈，孩子是个好孩子。
另边，小智快爬掉下去。
顾萌顺手捞，给拖回来。
正对床尾镜子里映出三人此时样子。
手拍拍身旁故事画册，乖巧道：“讲故事给秀和小智听听。”
在大眼萌可爱攻势下，顾萌冷静下来。
跟NPC置什气？
他瞄眼墙上卡通钟。
时间不早，得快点把两个小家伙哄睡着。
顾萌脑子“嗡”声胀开，气得不轻。
这两个熊孩子，个不干人事！个不说人话！把他给唬得愣愣。
原来，在他进来之前，小智正在房里柜子间爬来爬去。
顾萌推门进来时，小孩正好趴在门旁边高柜上，于是在开门关门间，他后衣领不知怎就被挂钩挑上，像件小棉袄似挂在门板上。
顾萌单手将小智从挂钩上取下来，拎到床边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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