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他被烟呛
下，咳红眼，眼眸湿润发热。
可是陆以朝，
也是个人，真
……很难过。
第二天
大早，祁砚清吃过早饭就从祁家离开。
陆以朝车还停在他来时地方，看见他下来，摇下车窗喊他：“祁砚清。”
祁砚清目不斜视地上前面那辆车，周简下来给他开门。
不喜欢他依旧不喜欢，得不到还是得不到。
祁砚清睡不着，没带助眠药，他今晚是定睡不着。
他轻手轻脚地把灯关掉，去外面阳台待着。
挺黑，他靠着玻璃栏杆抽烟，大半个身子探出去，看着烟雾散在空中。
他视线有些失焦，面前枝影婆娑，恍惚地像要吃人怪物。
祁砚清嗓子里涌动着血腥气，那把刀就快要刺到他心脏。
他浅吸口气，乔装镇定，语气淡然带笑，“楚星，喜欢陆哥？”
“陆哥也是哥，当然喜欢，但还是最喜欢你，这事不告诉陆哥哈哈。”
祁砚清没再说话，任由祁楚星枕着他腿，没会儿就听到他睡着轻鼾声。
他把祁楚星抱进被子里，轻轻摸着他没知觉腿，有些凉手。
给最有用。
祁楚星有点困，又打个哈欠，“哥，你跟陆哥好好行不行啊，不想看你们吵架。”
“陆哥人挺好，他每次吵完架都后悔，他其实可怂，他特别怕你生气不理他。”
祁砚清喉咙里堵把刀，他发不出声音，呼吸都被划得鲜血淋漓。
从楚星嘴里说出每个陆以朝，都更疼些，连反驳都找不到入口。
“清清，回家吗？”
“去万誊。”祁砚清从包里翻出药吃上。
他现在只想睡觉，他不舒服。
他看不清前面。
大概有七八年没回来住过，这里他待着不舒服。
他从小不懂事不听话，他喜欢惹是生非，他就是不安于现状，他不想自己生活被人摆弄，他就是天生反骨。
他是活该被送走。
可他不愿意回来。
他从来都不讨厌楚星，是他面对楚星后，会控制不住地自惭形秽，知道自己有多自私……还有漫溢出嫉妒。
陆以朝对楚星很好，直都很好。
如果有陆以朝照顾，楚星可能会轻松些。
祁砚清捏着眉心，半蹲在床边，声音很轻，“有时候也觉得，把陆以朝留给你就好，抢来干什
。”
抢来抢去，只有他个人像笑话。
“今晚还在问呢，问你在干什？问你看起来高兴吗？问……”
楚星是单纯，是所有人里对他最好。
可就是面对这样楚星，他才更羞愧，更不耻。
他明明是个站在角落人，偏要去挡在他们之间，偏要去抢那个只喜欢楚星陆以朝。
祁楚星声音很好听，柔软地让人舍不得说重话，“哥，你和陆哥是最爱最爱最爱人，不希望你们两个中谁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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