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祁砚清比平时更漂亮,可就是这漂亮人,心狠得不像个人。
“冷……”祁砚清皱眉,往陆以朝身上靠,伸手要去环抱陆以朝腰腹。
陆以朝把他胳膊推开,余光瞥到他肚子,借着灯光能看到胃上青大块,腰侧也是,他皮肤白,伤痕看起来格外严重。
不是新伤,淤青边缘泛着淡黄。
这几天胃不舒服就是因为这里伤?
好半天,他才听到自己粗重急促呼吸,呛咳不止。
他看着靠在他怀里安睡人,刚才还软着嗓子叫他名字,现在只觉得这是把刀。
他解锁祁砚清手机,看这个人聊天记录。
陌生号码:砚清,叔叔出狱,你和以朝感情还好吗?方便收留叔叔吗?
祁砚清:帮你租房子吧。和陆以朝之间能有什感情。
陆以朝摩挲着他后颈,腺体位置被搓有点发红,“发情期是不是快到。”
祁砚清挑眉,偏偏脑袋,把脖子转给他。
陆以朝贴过去,声音发闷,“那给清神提前加深标记?”
……
洗过澡后已经快过零点,祁砚清没精力,穿着浴袍靠在陆以朝怀里没会儿就睡着。
“这东西掉毛,不卫生,都是细菌,你别让猫上沙发,他拉屎你自己管,祁砚清你怎这烦,说养就养!”
祁砚清逗着花雕,他还句话没说。
他手上又被划道子,有浅浅血色洇出,心情忽然特别平静。
他有点喜欢现在这样生活。
喜欢这样陆以朝。
有猫!
“丢出去!”
祁砚清笑容愈发好看,“你要实在受不,自己出去得。”
陆以朝:……
他正要开口说重话,就看祁砚清趴在沙发扶手上逗猫,漂亮眼睛里碎碎都是光点,笑得挺开心。
陆以朝坐起来时间有点长,被子掀开半,祁砚清有点冷,拱散浴袍,下意识往陆以朝身上贴去。
陆以朝目光阴鸷地看着他,恨不得想当场掐死他。
叫叔叔,又是刚出狱,除陆尧没有别人。
陆尧当初跟祁砚清联手,把他股份蚕食干净,又眼睁睁地看着他母亲病危不救!
祁砚清,你怎还敢跟他联系!
卧室里有浓郁红玫瑰香味,很香。
陆以朝侧过身正要关祁砚清这边灯,然后就看到祁砚清放在床头柜上亮着手机。
有条信息,是陌生号码发。
【砚清,谢谢你帮叔叔租房子,叔叔出狱后真是没什朋友,们什时候见面?】
陆以朝呼吸猛地滞,大脑嗡得声停止运行,全世界都只剩片白茫茫,心脏被钝器刺穿,血肉模糊。
比在镜头前更真实,唠唠叨叨,就好像……他两关系真挺好。
晚上,花雕在猫爬架软窝里睡觉。
两人都靠在床上看手机。
怎说都结婚三年,某些事多少有些心照不宣。
“陆总,过几天要出国参加比赛。”祁砚清眉梢轻扬。
陆以朝又几秒晃神,他退步,语气还是很强势:“别让它进房间!”
祁砚清:“那你别进房间不就行。”
陆以朝对花雕退避三舍,根本不可能让猫出现在自己米内。
他受不去厨房做饭。
“好端端养猫干什,你天天不在家,谁给你养?可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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