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清声音很小,小到自己都听不到,被烟花完全压住。
陆以朝只看到他在说话,稍微低低头,“说什?”
祁砚清顺势拉着他胸前衣服,拉
也是没想到,早被人看穿。
砰声闷响,把祁砚清吓颤,然后就看夜空撒开捧银白色烟花,像漫天星星坠落下来。
“吓到?”
祁砚清诧异地转头,看到站在他旁边陆以朝。
陆以朝笑,“走神这严重?不知道跟你站下午。”
但最终两人也没有回家,在车上祁砚清说他想去吹风。
他倚靠在栏杆边上,从黄昏看到晚上,动不动,任由风吹乱他头发,他看着河对面店铺间间亮起灯。
身边行人渐渐少,偶尔有几对情侣亲热。
他其实也没什想,就是盯着个地方发呆,就是觉得脑子太乱。
他知道陆以朝不会认错人。
吃完饭祁砚清起身往房间走,陆以朝跟在他后面,扯扯他衣领。
祁砚清余光扫他眼,“你怎知道是。”
“楚星睡着就跟小猪崽儿似,他醒不过来。半夜冲蜂蜜水还不留名,当然是你。”
祁砚清看他眼,没说什就进房间。
在别人都能分清他和祁楚星时候,陆以朝总是喊错名字。又在所有人都分不清时候,唯独他能分清。
祁砚清没当回事,从小被认错时候多去。
到第二天白繁好点,特意给三个孩子做丰盛午饭,“昨天真是喝太多,吵到你们吧?”
祁楚星立马说:“爸你以后少喝点酒啊,最近天天听你说喝多,多伤身啊。”
“好,听你,谢谢宝贝昨天蜂蜜水,喝下去舒服多。”
祁楚星啃着鸡翅,“呵呵呵,你可给别戴高帽,不知道什蜂蜜水。”
祁砚清想说什,被接二连三烟花声打断。
陆以朝捂住他耳朵,手很凉,贴在他耳朵上都没有温度。
祁砚清这才发现自己还披着陆以朝外套,这人就穿着毛衣在河边站下午?
他转身,陆以朝自然而然地抱住他,两人面对面站着,头顶是不停炸开烟花,各种颜色星星点亮夜空。
“陆以朝,是不是没有输。”
白繁话不该影响到他才对。
可陆以朝虽然不会认错人,却在心上放着个人。
他甚至不会乱来,不会在有婚姻时候,去跟心上人表达自己情意。
祁砚清看着不远处河面上映着月亮,被风吹着,边缘晃晃快要被吹破。
他还直觉得自己在祁家表现挺有底气,他有陆以朝。
——很讨厌他。
“哥你在想什啊?”祁楚星晃着他胳膊,“叫你好几声怎都听不到。”
祁砚清回神,笑下,“有点累,想回去睡觉。”
“那快回去吧!陆哥你照顾好哥啊。”楚星冲两人挥手。
陆以朝看祁砚清脸色确实不好,从上来就有心事样子。
这句话说完,饭桌上就有点尬住。
陆以朝看向祁砚清笑着说句:“祁砚清给叔叔冲蜂蜜水吧。”
祁砚清言不发,就只是吃饭。
白繁那个想法完全是下意识想法,他以为砚清跟他不亲,不会关心他。
“砚清,对不起啊,爸爸应该谢谢你,吃这个鸡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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