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恨着,不走好不好。”
祁砚清还是没有说话,觉得脖子有点烫,让他不舒服。
陆以朝也想学着谈妄那样安慰祁砚清,让他好好睡觉。
可他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他不冷静,他没办法淡定又温和。
过很久,祁砚清还是被陆以朝哄睡,本来就还是很虚弱,又被他抱着,被他晃着,听着他抽噎声入眠。
“……祁砚清,你为什不说话。”
陆以朝看他还是没有反应,他能听懂这些话,可能撞到脑袋,但他能听懂。
现在不说话,就完全是因为不想说。
他摸着祁砚清头发,长很多,不如从前顺滑,没有光泽,摸着涩手,他路顺到发尾,反复很多次。
他慢慢开口,声音低低像在自言自语:“祁砚清,你是不是恨死。”
砚清就是这样靠在床头抽烟。
神情冷淡又好看,副谁都不放在眼里样子。
陆以朝往前凑凑,坐在床边。
祁砚清看起来没生病,除这双乌黑失焦双眼。
他轻抚着祁砚清冰凉手臂,给他拉高被子,声音在晚上显得尤其沉,“你在看什?”
第二天谈妄给祁砚清做腺体检查,这里伤口没有好好包扎,疤痕很明显,红肿发炎。
“会疼,你抓着他。”谈妄说。
陆以朝连忙抱着祁砚清,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背对着谈妄开始处理伤口。
小刀和镊子碰到他后颈,他就猛地抖下,但是声不吭,咬牙硬生生忍着。
谈妄神情严肃,“像抓痕。”
应该是恨透他吧。
不然不会松手,死都不想再看到自己。
不然不会听到他名字就哭。
“祁砚清。”他低沉地念着这三个字,坐在床边抱住祁砚清,摸着他细瘦单薄脊背,把他按到自己怀里,像哄小朋友那样慢悠悠地晃着身体。
他深喘几口气,眼里涌出热气,哽咽着把脸贴着祁砚清脖子。
祁砚清摇摇头。
陆以朝轻轻转回他肩膀,让他靠在柔软枕头上,看着他茫然眼睛,轻声问:“不睡觉吗?”
祁砚清点头。
陆以朝把手放在他脖子上,拇指摩挲着他喉结,声音气息不稳,“你嗓子疼吗?为什直不说话。”
陆以朝眼眸微红,酸楚难受,夜晚将人情绪放大,太过安静环境藏不住他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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