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妄收好病例,其中页内容不和陆以朝说。
“都是得慢慢养毛病,联系周简吧……”
“不用,照顾他。”陆以朝马上说,“用不着别人。”
“现在又有时间照顾?”谈妄看他,“怕你临时有工作……”
“不会!”陆以朝捏着眉心,按着酸涩眼皮,“他回家才会舒服,别折腾他,让他回家。”
“是他现在情绪太差,过几天就好。”陆以朝干巴巴地辩解着。
谈妄摇头,问题可能比他想还棘手。
现在砚清不能做清除标记手术,身体受不。
但在有标记情况下,自己alpha来安抚无疑是最好办法,可现在他对陆以朝信息素反应太大。
陆以朝直看向病房里面,他是嘴硬,隔着玻璃看祁砚清,深邃浓沉眼眸黯淡无光,任何时候都能维持着笑容早就不见。
陆以朝喉结艰难地动动,张张嘴想说他抱祁砚清上床休息。
然后他就看祁砚清顺从地靠在谈妄怀里,轻嗅着谈妄信息素,没有丝毫要反抗意思。
……他差点忘祁砚清喜欢谈妄。
以前还以为可能没那喜欢,现在看来是他想太多!
祁砚清躺下就蜷起身体,双手紧紧环住肩膀,看起来很冷。
眉捂住自己口鼻,后退几步直到贴住墙面,身体微微前倾着,很不舒服样子。
事情发生太突然,他们都没反应过来。
“祁砚清你干什。”陆以朝眼眶泛红,他上前几步,“躲?你躲干什……”
祁砚清没放下捂着口鼻手,看向他眼神里全是排斥。
这个眼神刺得陆以朝心口发凉,痛楚从心脏蔓延到四肢末梢,让他几乎站不稳,“是你alpha!你躲?你不喜欢信息素?”
谈妄还
谈妄看着所有检查单,分析祁砚清身体状况。
“目前情况是腺体损伤严重,信息素失衡,这里也影响到脑部神经,这可能是他反应迟钝原因。”
“怀疑撞击到脑袋,有血块。血块压迫神经影响到他记忆,他现在就像张白纸,你给他画什,他就是什样子。”
“身上这些伤就更不用说,腿本来就骨裂过,右脚骨折还没好多久,以后能不能跳舞都说不好。”
谈妄说每句话都让陆以朝心口发凉,身上汗毛层又层,让他觉得惊心。
谈妄去拉被子时候,陆以朝把自己外套先盖到祁砚清身上。
谈妄看眼没说什。
没多久祁砚清就昏睡过去,眼下泛着青色,看起来就很疲惫,今天从起床就在做各种检查。
谈妄和陆以朝起出去。
谈妄神情复杂地看他眼,“陆以朝,你可真够厉害,能让个被你标记过omega,下意识厌恶你信息素。”
谈妄挡在两人中间,释放出些自己信息素,是醇厚茶木香,冲淡白兰地酒气。
“你先出去。”谈妄皱眉说。
陆以朝不走,他直勾勾地盯着祁砚清看,黑眸中怒意翻滚,胸腔剧烈起伏着,嗓子眼里蔓延出血腥气。
闻到谈妄信息素就不讨厌?闻到他信息素就反应那大?
谈妄走到祁砚清面前,温柔地说:“今天做检查有点多,是不是累?睡会儿吧,扶你去床上躺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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