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妄手指敲着方向盘，递给他杯子，“喝点水，补补再接着哭。”
原本是想逗逗他，没想到祁楚星忽然转头哭得更厉害
。
谈妄想想，还是出声安慰几句：“砚清现在情况还好，受伤，但好歹
陆以朝轻拍他
后背，哽咽嗓音低声哄着：“快点好起来吧，祁砚清。”
他有
个秘密，藏在心里好多年。
从前说不出口，现在不配说出口。
谈妄去接祁楚星，熟练地把他抱到副驾上，“今天带你去个地方。”
“不，
想回家。”祁楚星笑起来，“谢谢你总来接。”
所以那个时候祁砚清直在哭，被拉住时候不回握着他手。
当时祁砚清还在流泪，被风吹得直晃，身下是悬崖瀑布，他却平静地看着自己。
“陆以朝，要走，你拉得住吗。”
为什
那决绝要离开，答案就出来。
睡梦中祁砚清忽然出声，动动手腕。
他抱紧祁砚清，声音已经小到出口就散，夹带着丝乞求，“……别喜欢，别那早喜欢。”
他不敢想，如果祁砚清在三年前、甚至更久就喜欢他话……
如果除把他当成狗让他屈辱之外，还藏着另种情愫话。
那他做那些对祁砚清来说有多残忍。
他想到那天在悬崖边上，祁砚清和祁楚星绑在同根绳子上，他明明看到祁砚清脸色有多难看有多虚弱。
没会儿就睡得翻起肚皮。
陆以朝睡不着，安静环境太容易让人多想。
谈妄话他想很久，谈妄大方地承认他们之间有秘密，可谈妄也说。
【谁说秘密定要告诉最亲密人，万这个秘密就是跟这个人有关呢。】
万这个秘密跟他有关。
谈妄：“找到祁砚清，不想去看看他？”
祁楚星犹如被人当头棒，瞪大眼睛迅速浮起水雾，眼泪大颗大颗地砸下来，“去！现在就去……哥，哥他还、还……”
“别哭，还活着。”谈妄拿给他纸巾，“你别和你爸说，这件事对他们保密。”
祁楚星已经哭得止不住，上高速还哭得停不下来，也不出声，就直抽噎着。
白蔷薇信息素在车里弥漫着，有点好闻。
陆以朝松手劲，看着把祁砚清手腕攥出圈红印。
他抱紧祁砚清，心慌不安，心脏坠坠地往下沉着。
这些“如果”都成真话，祁砚清该恨死他才是。
白兰地信息素悄悄渗出点，安抚着祁砚清。
祁砚清在昏睡中都拧起眉头，对他信息素有反应。
他明明有更多办法让祁楚星冷静千万不要挣扎。
可他就是选最残忍种，让祁砚清回想到自己曾经被放弃过次……
那句话说出口他就后悔，他听到祁砚清哭。
他以为祁砚清是难过自己被放弃。
可如果那个时候祁砚清爱他，如果根本不存在对谈妄感情。
那祁砚清偶尔温软，偶尔撒娇小脾气，以及那次被他骗之后难过和狠心。
好像就都找到更准确答案。
陆以朝眼眸微热发酸，他轻轻蹭着祁砚清发顶，声音很小地问：“祁砚清，你是不是喜欢。”
回应他是祁砚清平缓绵长呼吸声。
陆以朝闭上眼睛，声音越来越抖，“你不喜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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