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清把他推出去,“……饿。”
“去做饭,你快点洗完就
陆以朝不经意地释放出些安抚信息素,祁砚清皱眉看他。
陆以朝笑着解释:“药是苦,但是吃药病才能好,信息素不好闻,个道理,难闻信息素对你身体好。”
“快点好起来就哪里都不疼。”陆以朝擦掉他溅在脸上水珠,“快点好起来,就再也不用闻信息素。”
祁砚清抿抿发白唇,忍。
不是难闻,是闻到就觉得不舒服,心里不舒服。
好酸……
眼泪直接就冒出来。
陆以朝心疼,抱着祁砚清拍着他后背,抚摸着他细瘦脊背,让他靠在自己肩上哭。
“打扫干净,把菜重新种上,车上有种子,你等,去拿。”
祁砚清被放在院里摇椅上,上面落灰,放在外面晒太久,坐上去咯吱咯吱地响,祁砚清蹭手灰。
祁楚星真很爱哭,像个小孩子。
“到,喜不喜欢这里?”陆以朝给祁砚清打开车门,把他抱出来。
祁砚清还抱着猫,看着面前院门发呆。
门框上还残留着干掉胶水,这里曾经贴过白纸,祭奠过逝者。
陆以朝把他放下,手扶着他,手拿出串钥匙。
是活着回来,别哭。”
不安慰还好,谈妄多说句祁楚星眼泪就更汹涌。
到最后个服务区时候,谈妄把车停进去,看他眼皮哭肿,脑门和鼻尖都哭红。
“你还好吗?”谈妄问他。
祁楚星做几个深呼吸,声音很哑,时不时抽噎下。
用个下午时间,所有土都被翻新,等着第二天再种东西。
夜风起时候有点凉,祁砚清打个喷嚏,马上就被陆以朝抱回屋里。
陆以朝摸着他冰凉手,推着他去浴室,给他调好热水,“去做饭,你洗澡,多用热水泡泡腿。”
祁砚清又打个喷嚏,陆以朝语气加重,“赶快洗,千万不能感冒!是不是下午浇水时候着凉?”
他明明很注意没让水淋到祁砚清身上。
他脸上挂着眼泪,往四周看着。
花雕不乱跑,在院子右边那棵大树下磨爪。
陆以朝拿着种子回来,翻土拔枯萎叶子,水管上连着软管,先用水把土壤浇湿。
祁砚清过去抢他水管,陆以朝没阻止,站在他身边看他浇水,帮他拿着后面点水管,让他不用什力气。
看得出祁砚清在这里比在家里好,这里祁砚清是鲜活,他对这里有记忆。
这是他从祁砚清包里翻出来,爷爷家钥匙。
院门打开后,祁砚清就慢慢走进去,院子里还种着蔬菜,黄瓜藤都枯,西红柿苗也蔫,无花果熟透软烂地砸在地上。
明明不乱可就是透着荒凉。
没人打理这里。
祁砚清忽然觉得很难过,他蹲在地上捡起颗西红柿,手指蹭几下就咬口。
“们快……快走吧,别、别耽误时间……”
“真没事?”谈妄试试他额头温度,“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真没有。”祁楚星躲开他手,捂着脸压压眼睛,“走吧谈妄,想见哥……”
谈妄收回手,“晚上就到,你睡会儿吧。”
祁楚星和祁砚清不像,性格就差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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