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是有些行为没把握好分寸,是不是让你误会。”咔哒。
他把组件用力按下去,拇指指腹按出个很深印子。
他很怕疼。
多按几次就只剩疼,什都不会再想。第二天,祁楚星醒时候还趴在桌子上,胳膊都被压麻。
他洗个澡穿着运动套装就出门。
“楚星现在浑身都是伤,你到底在闹什!他都站不起来,你想让怎做!来!你教教!“
“没死你是不是可惜死!这有刀,你砍啊!”
他悄悄用被子蒙着头,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他很压抑,也很疼。眼里全是无措和茫然,他觉得自己就快喘不过气。
“爸。”他看着白繁,那是他醒过来第次认真交流。
客厅里放很多纸箱子,里面都是乐高摆件。
他很无趣,没有爱好,没有特别喜欢东西,也没什梦想追求。腺体刚受伤那段时间,他只能躺在床上,腺体疼,全身都疼,每天只有几个小时是清醒。
浑浑噩噩地醒过来就听到家里在吵架,客厅又在砸东西。
他不知道具体发生什,醒过来就站不起来。
没有人跟他说到底发生什,甚至面对他,所有人都在刻意隐瞒,假装什事都没有。
,每天忙得连睡觉时间都没有。
要在这里定居,图方便他直接买精装二手房。
今天才抽出时间跟房东见面。房东是位老奶奶,带走东西用个行李箱就能装走。
“奶奶,不再看看还有什要带走吗”祁楚星笑着问。
“不用,带走这些回忆就够。”这位奶奶很优雅,慈祥地笑起来,晃着小小行李箱。
去腺体治疗中心。
“星,好久不见。”他主治大夫穆尔跟他拥抱,“上次跟你视频时候还在说,你应该不想回来。”
很年轻大夫,头金灿灿长发
“感觉已经没那疼,只要好好治病肯定能好。”他笑笑,
刚来这边时候很不习惯,不想动,不想跟人说话,但太无聊会胡思乱想,他就开始拼乐高,手机里偶尔会放他哥比赛直播。时间长,他就只习惯在网上说话,超话主持就是那个时候申请。祁楚星把乐高都抱出来,费力地放在腿上,再拿到桌子上,把零件倒在旁边小纸盒里。
“坏好多啊。”这个摆件缺口很大,很多部位也都松散。
他洗干净手就开始修复乐高。
开着小灯,客厅安安静静,只有枚枚组件扣紧声音。忙大半个月大脑短暂放空,不可避免地出现张脸,响起他声音。
但他从只言片语中也猜到些。
“祁砚清你给滚出去!你在给谁甩脸子!
“不是你不让走吗现在终于装不下去是吧!”
“造孽生你这个不听活整天闹事破烂玩意!
“祁盛你他妈骂人只会那几句话啊
“孩子,剩下东西扔也行,你用也行,这边是搬家电话,你不方便,可以打电话让他们扔掉。”
“不用,给您留着吧,没什东西。”
他可能连箱子回忆都装不满。
祁楚星把人送出门,把自己东西放好。
他东西很少,除衣物和日常用品,只剩个很大收纳柜,已经找人帮忙组装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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