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忍重重地把碗放到桌上:“你们讲不讲理
“老徐,你跟这种人客气什?直接报警!”后头男人不耐烦地说。
“想问你,你有没有捡到或者通过些途径拿到钱包。”这老徐左右环顾眼,这才发现自己脚边是个泔水桶,不动声色地往后退退,这狭小空间亮堂点。
“你什意思?”任忍把水龙头拧上,皱着眉头问。
“是这小子撞你吧?是话你跟他废什话?”站在后面男人把扯过任忍,“你别装蒜,刚刚在天维路便利店门口不就是你撞他?钱包是你拿吧?”
任忍愤怒地扯回自己被拽歪外套,说:“别空口污蔑人!你们有什证据说是小偷?”
几天之后任忍终于接到个广告活,是在镜头里当群演,代言人是个当红小生,迟到不说还耍大牌,硬生生地把时间往后拖,早上六点就去,等任忍拍完能回家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他带着剧组打包盒饭,乘上回家公交车。
任忍家住地方交通极不便利,正好处于哪个站台都不靠地方。他在车上接到任洪文电话,要他赶紧回去做饭。所以车子到站,他就从后门跳下去,埋头跨步前行。
街角几个混子在抽烟,便利店日复日地发出迎宾叮咚声。任忍走得很急,不小心撞上个人,任忍下意识地抬头道个歉,只依稀感觉是个三十岁上下衣着考究男人,便擦肩而过走。
他路跑回去,身上出点虚汗,在筒子楼公用自来水那冲把脸。推门,看见任洪文把腿架在沙发上吃瓜子,地上全是瓜子壳。
“你上次吃瓜子,嚼出嘴血,还没长记性?”
“们查便利店路边监控,只有你撞过人。便利店店员都认出你。你是不吃点苦头不说实话吗?”
“祝羽,你这个人怎这粗鲁?”那个英俊男人看看自己同伴,又回头说,“你好,叫徐仲楷。追到这也没有别意思,只是钱包里不少卡挺有用,家家挂失补办也很麻烦,而且里面还有个挺重要优盘。这样行不行,钱包现金给你,还可以单独打笔钱给你,就当你捡到还。”
“说没拿。”任忍端着碗准备进屋,“要发神经出去发,想找钱包自己报警去。”
祝羽脚卡着门,紧随着任忍进屋,恶狠狠地说:“别特敬酒不吃吃罚酒。”
徐仲楷环顾下屋里,股药味和说不清味道。他忍不住皱皱眉。
“吃死你不正痛快?”任洪文把地上啐口,斜眼觑他:“快饿死,还不炒饭去!”
任忍不再说话,拎着盒饭,又在自家电饭煲里盛出剩饭,走到公共厨房里头起锅。
爷俩沉默地吃着饭,谁也不搭理谁。好像两个拼桌陌生人。吃完任洪文拄着拐杖回自己房间,电视开得震天响。任忍端起碗,走到洗碗池边。白炽灯光昏黄不定,几只夜蛾盘旋在灯泡旁。任忍忽然感觉有人挡住光源,抬头,是个称得上英俊男人,表情说不上友好,身后跟着个差不多年纪男人,长相般。
“你好,方便聊聊吗?”那英俊男人打量着任忍,开口道。
任忍手上还有洗洁精泡沫,迅速冲冲手,犹豫着问:“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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