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杜昊要是能等到他这句话得谢天谢地,可现在他恹恹地低着头,还在和自己置气,于是郭敖又说:“队里有人家属是重点高中老师,已经和他说好,以后让他抽时间给你补课。”
“那也没用,就是扶不上墙烂泥……”
郭敖手从他头顶移到后颈,猛地用力,杜昊顿时声嚎叫,从椅子上跳起来,骂骂咧咧地往厕所跑:“你怎还动手啊!干妈,他回来就欺负!”
“幼稚。”郭敖动动嘴角,坐到桌前检查他写完试卷。
后来出去时候,杜昊坐上车没五分钟就歪着头睡着,连郭敖停下车把他座椅放平都没醒,盖着郭敖大衣,口水流得半个衣领都是。郭敖摇摇头,拿纸巾擦掉他嘴角水迹,视线移到他脸上时,微微有点愣神,虽然性格还像是个小孩子,但杜昊五官已经长开,不似小时候那般小巧标致,扬起眉峰和深邃眼窝都让他看上去隐隐有成熟迹象,就连逐渐挺拔身材也是,这已经不是那个从小跟在他身后跑杜昊。
从那天起,杜昊再也没给郭敖惹过事,每天下晚自习就自觉地回家写卷子,也不会趁着郭敖不在偷偷玩手机或者溜出去瞎逛,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怕郭敖那失望眼神,这回是彻底老实。
陈瑛有时半夜起来上厕所都看见郭敖房间里亮着灯,开门,发现杜昊已经趴在桌上睡着。好不容易才养胖点,下子又瘦回去,她能不心疼吗?第二天就给郭敖打电话怪他逼得太紧,每天晚上这样耗,身体怎吃得消。
郭敖默默地听着,最后只说声“知道”。
陈瑛知道他脾气,怕他不当回事,又说:“知道你是为他好,但是适当休息还是需要,昊昊这几天饭都不怎吃得下,回来就关房间里,这不是在透支自己健康吗?!”
“为什不吃饭?”郭敖问。
郭敖看会儿,移开眼,他唯休息天,就这样半天给睡着杜昊。
大年三十那天,杜昊怎都不愿意回家过年,陈瑛也舍不得他走,但还是苦口婆心地劝:“再怎说也是你爸爸,过年还是要回去看看呀。”
“他有老婆有儿子,用不着看,去反而给他们添堵。”
“瞎说!”陈瑛没想到他怨气还那大,朝旁郭敖使
“觉都不好好睡,哪有胃口吃饭,你这礼拜回来好好和他说,他就听你。”
郭敖周日早上才回家,他打开房门,就见杜昊已经坐在桌前,要知道他以前双休日从来都是十二点后起床。杜昊看见是郭敖回来,眼睛亮,但打完招呼便又埋首到桌子试卷中,他眼眶很红,眼睛里都是血丝,嘴唇也干得起皮,不是起得早,而是昨晚压根没睡。
郭敖拧眉,走过去抽他卷子,沉声道:“先去吃早饭。”
“做题呢!你别烦!”杜昊连续熬夜戾气很大,不耐烦地推开郭敖手,继续低头在纸上“唰唰”地写着,他已经在道数学题上花两小时,桌上到处是写满公式草稿纸,却怎都算不对,他懊恼又泄气,笔尖用力得能把纸张戳破。
郭敖叹口气,伸手在他脑门上狠狠摸把,不自觉地放缓口气:“听话,去洗个脸,带你出去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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