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杜昊没想到郭敖会反对，脸上半是不解半是失落。
“就算上
专科，后面也有机会升上去。”郭敖少见地露出
丝不耐
表情，想到杜昊要去个自己看不见城市，他就莫名焦躁，他眯起眼松松领口，沉声道，“你去外省是为读书还是从你爸身边逃开？”
“……”杜昊先是惊愕，继而咬紧牙憋得满脸通红，尴尬又愤怒，他做不到问心无愧地反驳，因为他确实存着这样心思，可他也觉得委屈，他是真想替郭敖争口气，证明他没看错人。他冷着脸拿起志愿单，声不吭地回房间摔上门。
杜昊最后还是填那所大学，为这件事他直没理郭敖，见面也不说话，连和同学出去旅游都是陈瑛告诉郭敖。
“和谁去？”郭敖进房间时杜昊正在整理行李，地板上铺着堆衣服，看到他进来也不吭声，继续埋头往箱子里塞衣服，郭敖沉下脸，“又是之前那群人？
不是告诉过你——”
杜昊没听见似继续在他耳边念叨，说考时候就有预感能考好，又说幸好自己够聪明，能在那短时间内考出这个成绩，反正就两个字，嘚瑟。
郭敖看着他眉飞色舞模样，原本揪住他衣领手慢慢松开，移到他后脑上拍，低沉声音里透着点不易察觉戏谑：“是吗？怎听有人哭丧着脸说考不上就出家。”
杜昊脸热，梗着脖子说瞎话：“谁说？！反正不是！傻子才会为个考试想不通！”
他扑在郭敖身上犹不老实，说句话就颠下，还和小时候似，屁股蹭过郭敖下腹时，郭敖托在他大腿上手掌猛地收紧，眉头微皱，脸上闪过丝慌乱与震惊，下刻便将他从自己身上扯下去。
杜昊被扔得个趔趄，差点没摔倒，但他早已习惯郭敖冷酷脾气，根本没当回事，腆着脸又凑上去，非要郭敖夸他厉害。
“你烦不烦啊！”杜昊没等来想听，反而等到顿质疑，气得将手中衣服摔，猛地直起身盯住郭敖，“能不能别和爸样，用那种眼神看，在你们眼里就是做什都错！”
“不是那个意思……”郭敖皱眉，犹疑地伸手拦他，被杜昊把拍开，“昊昊。”
杜昊脚步顿住，沉默半晌说：“个是们班班长，叫许宏，还有两个是篮球社，你要是不信就自己去问。”
杜昊走后，陈瑛从门外探进半个身子，看郭敖眼问：“最近队里事很多？火气那大。”
郭敖回神，掩去
郭父回家后得知分数，自然也十分高兴，当晚就带着他们去火锅店大吃顿。
或许是这份觉悟来得太不容易，杜昊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过于放纵，恨不得抛开三年切尽情狂欢，相反尘埃落定后他还有些空虚，甚至怀念起这年多来与试题相伴日日夜夜。
填志愿时，杜昊执意要填所外省三本大学，按往年分数线看，他分进这所学校三本没什问题，但上本地三本分数线就有点勉强，要不就是些冷门专业。
陈瑛有些犹豫，虽然就在隔壁省，但总归不在身边，出点事都照应不到，她转头想问问郭敖意见，却见郭敖神色阴沉，垂眸盯着志愿书不知在想什。
“不行。”过许久，郭敖沉声砸下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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