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
游子意那双被冻得无法动弹
手，连忙用自己大手握上去帮他捂着。
“冻得疼？”
游子意只是轻轻点下头，没说话。
“你别做，给
吧。”谢东城伸手要揽过来。
“不行，来不及。”游子意眼泪还是忍不住簌簌地往下流，但是手上动作却没停。
游子意干不烘焙那些，只能在
边处理水果。反季水果很多都是用保温箱运输，里面配不少冰袋，箱子也因此格外得沉。
不知怎
，今天大厅空调也不太制热，玻璃门外冷风沿着缝隙钻进来，冻得人措手不及。
游子意需要用美工刀个个割开箱子，然后从冰袋间取出水果盒子，再用冷水把水果冲洗干净。连天运输导致这些冰袋有些半化，有些破损，冰水顺着孔洞流进盒子里。
游子意手几乎全程都泡在冰水里，开始尚且可以忍耐，半小时之后就感觉到有些疼痛。
他哪里干过这种粗活，但此时也没有别办法。很快，他手指就被冰得又胀又痛。
顺序也有很大讲究。比如烘烤类，只能等到下午和晚上统制作，太早做好放置天肯定会发软影响口感。
这是他们第个大单，谁都不想砸店里招牌。
游子意不太放心，早早地给老赵打个电话，老赵已经到店里开始拿存货先配菜。
极限二十四小时就此开始。
车开到半路上又开始下雪，小面包车在雪地里穿梭，路上车况极其复杂，让人心惊。
谢东城拿他没有办法，去后厨找圈也没找到橡胶手套。他只能冒着风雪去外面找便利店买。
等他回来时候，游子意已经干完大半，手指红得像是胡萝卜，原本柔软修长指节此刻僵硬肿胀。他强忍着眼泪继续拆箱子，手又泡在冰水里。
谢东城过去把他手抽出来，用纸巾仔细地擦干净。
游子意抬头看他，眼眶里似乎又快要涌出眼泪来。只是谢东城却没有看他眼睛，而是看着玻璃窗外飘落雪花。
四个人直忙到凌晨点多，紧
游子意只能用热水泡泡手来缓解。冷热如此反复，手指很快就失去大半知觉，像是又无数只蚂蚁在皮肤上爬行。
好几个小时，他直这样重复着动作，只希望尽快把所有东西弄完。然而冷风倒灌后，整个人越来越站不住，从手指到手臂，都酸痛难忍。
谢东城忙完手里事，再次转过身时候，就看到游子意抬着小臂捂着眼睛，沉默地站着，肩膀微微有些抖动。
“怎？”谢东城忙过去问他。
游子意没说话，只是深呼吸口气。他把手臂放下来以后，谢东城才看到，游子意居然流出生理性眼泪。
游子意这下算是知道为什他们原先供应商要拒单。这刚开过年，好多供货食行都还没开业。光是采购就要绕好几家才能把东西买全。
风大雪大，游子意跟着谢东城走在雪地里，步履蹒跚，眼睫毛都挂上雪花。
等他们赶回店里时候，已经快到中午，老赵也已在后厨等候多时。
小柳帮忙把整车货都卸下来，四个人立刻开始进入紧锣密鼓工作中。
后厨不大，站不下那多人。游子意就跟谢东城把东西搬到大厅里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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