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竹但笑不语。屏飞羽懊悔道:“不明白!从真正青岩府子弟那里窃来信物,乔装打扮,每个细节都精心确认过——”
“你乔装确实很高明,时间紧迫,也很难及时求证真伪。只可惜,你开口,就犯个关键错误。”沈遇竹微笑道,“秦洧,可不是‘师弟’啊。”
“难道他是你师兄?”屏飞羽大惑不解:“可是根据情报所说,沈遇竹年序虽幼,辈分却不低……”
沈遇竹笑道:“飞羽总知道钟离春吧?当年劝谏齐王罢黜阿谀、选贤任能无盐女,如今大权在握齐王夫人——你可知她是谁高足?”
屏飞羽呆若木鸡。良久才缓过神来,惊叫道:“你是说,秦洧……也是个女子?”他幡然醒悟,不由哀叹不迭:“唉!可真是时运太低、百密疏——谁会想到,青岩六韬之、以纵横之术名满天下秦洧,偏偏会是个女子?”
头,只见名女子握着剑气势汹汹地瞪着他。
“英琦且慢。”沈遇竹起身拦下,“他只是个孩子罢。”
屏飞羽这才认出,这个英姿飒爽、柳眉倒竖女人,竟是宴席上如花似玉、千娇百媚舞姬英琦!英琦冷哼道:“这厮人小鬼大,不知给桓老头出多少馊主意。他既然已经看到你商谋,就是万万留不得!”
剑尖又近寸,屏飞羽只觉得脖子生凉,抖得和那糠筛般,急忙哭喊道:“冤枉啊!什也没看到!师伯——”
沈遇竹推窗望去,见四下无人,扬手将手中鸽子放飞,这才转过身来,朝屏飞羽笑道:“飞羽,你再这吵嚷,哪怕救得下你性命,也保不住你这根舌头。”
英绮展颜笑,愈发明艳动人:“女子又怎?臭小子,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又是落在谁手上?”
沈遇竹含笑望英绮眼,又道:“飞羽,你真以为雒府关防那般松懈,容得下你自由来去吗?你自潜入雒府,就在主人掌握之中。他半夜来房内,你以为只是巧合?之所以不戳穿你,正是他引蛇出洞手段。果然,你并没有带逃出城,而是来到桓府之中,这也坐实们猜测:你真实身份其实是桓果门客,所谓‘青岩府同门’,只不过是为骗同行幌子罢。”
屏飞羽皱着眉头回忆那夜场景,忍不住出声道:“那夜也在场,你和雒易又是何时……哦!懂,当时躲在箱子里什也看不见,你们面出声说话来蒙蔽,其实——另面是在用笔墨暗通消息,对不对?”
沈遇竹恬然笑,算是承认。英绮道:“所以,你和君侯便是那时商
屏飞羽赶紧闭嘴,又哆哆嗦嗦地张张开双唇,压低声音带着哭腔道:“……知道什?何必这样、这样喊打喊杀?师伯,看在师父面子上,你可得求求这位女侠——”
“哦,”沈遇竹慢条斯理地笑道,“你师父是哪位?”
屏飞羽蓦地愣,“自然是秦洧……”
“屏飞羽,你小小年纪,这般有勇有谋,若你真是师侄,也实在为秦洧得此高徒而欣慰。可惜,这你欺瞒同门游戏,也该到结束时机。”
屏飞羽瞪大眼睛看着沈遇竹,仿佛从未识得眼前人般。良久,他叹口气,颓然道:“你……你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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