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齐君无亏身体向羸弱。他登临君位近三年,后宫始终未曾诞下储君。近日来更多次传出缠绵病榻消息……”有人摇头叹息,道,“无亏旦不治……齐国——又将大乱!”
话至此,众人才明白,齐君期盼子息迫切之情,不啻于大旱之望云霓;对齐君夫人“荒*”行径,在鄙薄不屑之外竟又增添几分同情。
斗谷胥面风卷残云地扫荡着食物,面支愣着耳朵听着,十分着慌地转过脸:“这下糟啦!”他低声道:“主子怕是被那个什无盐夫人给掠走啦!”
雒易目不他视,沉着地切着肉脯,从容道:“市井风传,不必尽信——何况,钟离春能看上那个无是处沈遇竹?呵呵,她又不瞎!”
斗谷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疑惑道:“不对啊!你也不瞎啊!”
纸扇,以高深莫测口吻道:“这件案子,公孙卓心早就知道。但他不敢管——也管不!”
据少年说,自今年开春以来,多地都有人口离奇失踪事件发生。最奇异之处在于,失踪不是稚子弱女,而全是年轻漂亮小伙子。东邻有个痴子,生得魁梧俊美,失踪多日之后,竟然去而复返。有人问询,他回答说,那日他在街上偶遇个手挎花篮少女,生得花容月貌,娇滴滴地请他替自己提提重物。他欣然应允。又被少女延请到家中设宴招待。他喝口少女递上来酒水,便人事不省。只迷迷糊糊记得自己被塞到车底,又走好长段时间水路。重见天日之时,已置身于处金碧辉煌仙宫华殿,众多美艳仙子拥簇着个黑丑妇人迎出来。
“这是在哪儿?”痴子疑问道。
那妇人回答道:“这是昆仑仙界!”
既是昆仑仙界,眼前尊贵女子便是西王母!痴子不疑有他,与妇人同床共枕,昼夜欢愉,盘桓多日。有伺候仙娥见他痴傻可怜,悄悄将他放出去。他这才发现自己已来到百里之外齐国临淄。路乞讨流浪,才终于回到故乡。
“……”
雒易在心头反复默念好几遍“童言无忌”,这才舒然微笑道:“放心罢!若是单纯脂粉陷阱,以沈遇竹
众人听罢,均是大惑不解:“这是怎回事?那妇人又是谁?”
“你以为那掠人是寻常齐国人吗?那——”少年压低声线,用几不可闻语调道:“那是临淄贵人,执掌当今齐国大局无盐夫人!”
无盐夫人正是齐国国君无亏正妻。她出身齐国无盐邑,因此得名。然而以齐夫人之尊,暗地劫掠男丁做禁脔,也未免过于骇人听闻,叫人不敢置信。众人都露出错愕神色,交口起哄道:“又是个头壳进水家伙!”
“倒也未必是胡言乱语。”个自诩见多识广年长者应声道,“曾羁旅临淄,听人描述过无盐夫人。这位夫人嘛,治国理政确有德行,可那副尊容就……呵呵,否则,何以当年微贱之时,年逾四十,仍未能出嫁呢!”
他颇自重身份,不肯往下说,但这停顿,也足够性好猎奇听众们浮想联翩番。传闻这位夫人生得凹头深目,长肚大节,昂鼻结喉,肥顶少发,丑怪异常。当年公子无亏之所以立她为后,除看重她才干,也是有意彰显励精图治、不近女色令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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