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着最后点力气,冲到将领马前抱住他腿,哀痛乞求道:“大帅!救——”
将领大惊失色,攥住那人衣襟,喝问道:“发生什?!”
那士兵挣扎地吐出几字:“红色雪……”话音未落,士兵浑身巨震,面孔上已然膨大接
话音顿,他才看到人群中长身而立雒易,竟愣住。
沈遇竹迈前步,惟恐对方认不出来般,笑吟吟指证道:“这便是那位‘叛国谋逆主犯’。”
雒易不退不避,脸镇定,和脸颊上乌漆墨黑六只猫须形成鲜明对比。将领难以置信道:“……你该不会以为靠这种乔装易容,就能逃脱追捕罢?”
雒易昂然道:“乐意,你管得着吗?”
将领被这幅目中无人态度所激怒,冷冷道:“瓮中之鳖还敢如此猖狂!来人——”
祸首”名头,钟离春仍旧并不放心让自己手整顿训练士兵履行抓捕职责。这支兵力,是守护齐国王族亲贵亲卫兵。
名银铠将领排开兵阵走出来,盯着中央姿硕夫人,冷冷道:“夫人,属下奉君命路至此。请您和末将回都罢!”
姿硕夫人冷笑道:“无亏已死,你是奉是谁君命?”
将领道:“国君虽然薨,小君却健在。新君尚未即位之前,小君钟离春所颁布敕令便是君命。”
姿硕夫人笑道:“随你回去倒无妨,这冰天雪地里待着,也忒折磨人啦。不过倒要问你,你这趟来,叛国通敌罪名已经坐实?”
话音未落,似有点黑影瞳人处径直撞来。将领下意识拂手打落,攥在掌中看,却是只拇指大小赤壳飞虫而已。
天寒地冻,本该是虫蜂蛰伏时节,怎会有飞虫在室外飞舞?将领还未反应过来,但觉掌心阵透骨灼痛,竟是那枚赤红小虫躯壳碎裂,淌出尸液染上手掌,竟将羊皮手套灼出个**来。
他心生烦恶,将虫尸甩手丢去,却听身后兵阵忽然大乱,方阵末尾名将士突然策马冲破阵型,奔出前来,声嘶力竭地痛呼,大叫道:
“救!——救!”
众兵士惊疑不定,待那名士兵奔到眼前,从马上跌落下来,才教人看清他张面皮已然红肿溃烂,红黄相交脓液不断从眼眶中涌出来,那面孔竟如被鬼火灼烧过般,膨起密密麻麻酱紫色燎泡,被他手指抓,如同松软腐肉般破裂开来,竟然裸露出面颊下森森白骨!
将领不由踌躇。叛国通敌罪名非同小可,在主犯缺席情况下轻率认定,定然会授人以柄。钟离春孤身奋战,异常慎重,是以至今迟迟未曾下论断。
姿硕夫人厉声道:“那便还是齐国太后!谁准你这样高坐堂皇、骑在马上和说话?”
将领被这突如其来质问激得凛,稍稍犹豫会儿,冷冷道:“属下甲胄在身,不便行礼,请太后见谅!至于‘叛国’案,案情尚未明朗,正要请太后回都协查。”
雒易明白,姿硕夫人看似在与齐军计较虚礼,实则是投石问路。齐军态度很明确。这趟是万万走不得。沈遇竹把军队引到此处,真是打算让他们同归于尽不成?
他还未想明白,齐国将领已然将矛锋转过来,冷道:“属下另有君命,要押解叛国谋逆主犯雒易道……”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