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早,他们奔波大半天都很累,时温只纠结小会儿,看师兄坦坦荡荡样子,反而显得自己矫情。于是便不再多想,老老实实爬上床躺进被窝。
梁明照回头就看到时温缩手缩脚钻在被子里,靠着墙躺成条直线。
“你干嘛?又不会吃你。”梁明照没好气地说。
“不是啊,师哥,”时温顿时有点不
时温脑子里迅速闪过那句话。
那天万重为跟他说,以后不要单独和梁明照出去。其实他直不知道为什万重为要这说,他和梁明照感情甚笃,但除师兄弟也没其他关系。后来他猜测,万重为不让自己和师兄单独出去,“师兄”或许指得不是某个人,而是某种行为,某种不能不经汇报就单独和别人出门行为。
这想就释然,他这次出门已经报备,只是同伴换人,应该没有问题。而且万重为那忙,哪里会关心这种细枝末节。
他不认为这是个大事,是以刚刚拿出手机想要再给万重为打过去说声念头,在检票口传来“开始检票”播报之后,只犹豫下,便放下。
行程还算顺利,他们坐三个多小时火车,又雇辆面包车进山。
课题开之后,时温便忙碌起来。他向来认真,又能吃苦,很多数据分析和材料整理都不敢有丝马虎。
周三下午,有个不算太小数据出点问题,样本已经混,时温没办法,只好计划进山里趟,重新取样本回来。
因为要进山,还要在村里住夜,个人去多少有点不让人放心,孙光暮便安排另个男同学和时温起去,互相有个照应。
时温定中午火车票,临走之前也和万重为交代清楚,包括行程、地点和同行人。万重为本来打算叫人开车送他们去,但时温执意不肯。他要住晚,山里环境恶劣,让司机跟着长途跋涉不说,也不方便,不用再搭上个人时间。
万重为便随他去。
傍晚时分,他们到达山脚下村庄。梁明照来过很多次,熟门熟路地找村支书,找好借宿农户,又确定好明天早进山路线,两个人才得以稍事休息。
农户家里还算宽敞,但也只有间闲房,房间里只有张床。都是男人,张床上凑合晚很正常,村支书觉得自己安排得挺妥当,嘱咐两人早点休息之后,就离开。
刚开始也没什,直到吃完晚餐洗漱完,要上床睡觉,时温才觉得有点尴尬。
要说自己没结婚之前,和梁明照挤挤也就罢,但现在自己结婚,对象还是个男人。这种情况下多少应该要避嫌。
“阿温,你睡里面。”梁明照倒是自如,把被褥整理遍,便示意时温去床上躺着。
直到进火车站,时温才发现等在候车厅人是梁明照。
“上午才知道你要进山,跟老师说好,陪你去。”梁明照接过时温行李袋,又往他手里塞瓶水,便去窗口取票。
这完全在意料之外,时温来不及说什,就被梁明照拉着往前走。
“不然、不然自己去吧。”时温心里有点奇怪不安,便停下脚步,跟梁明照说,“师兄,你这忙,这种小事太浪费你时间。”
梁明照也不理他,径自取票,又拖着时温去检票口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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