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电屏幕上白光打在万重为脸上,从方连云角度只能看到他冷肃眉眼。
见他许久没说话,方连云反而松口气。她料定万重为不敢和万行川撕破脸,而且自己手头上也有万行川不少把柄,万重为要对她下手,除非不在意万源死活。
方家已经没救,这些年积攒恶事太多,旦进入司法程序,基本不会再有转圜余地。她现在首要是保住自己不受牵连,其他事再从长计议。
时温彻底清醒是在周后。
又下几场雪,临近圣诞,医院楼下花园里挂上彩球和装饰灯,过节气氛很浓。
目达成,该说也说透,万行川站起来,说:“那去看看他。”
万重为叫祁望进来,让他带着万行川去病房。
“他没醒,站在门口看眼就可以。”万重为语气里没什感情色彩,然后又说,“她就不用去。”
万行川很快出去,方连云坐在沙发上,和万重为保持个尽量远距离。
万重为看也不看她,径自打开笔电处理工作,当对面是团空气。
亲还算客气,现在还不到收拾万行川时候,但对方连云就没必要。
办公室里很沉默。万重为不说话,敛眉坐着喝咖啡。万行川有些尴尬,说几句公司事,罕见地让儿子保重身体,全程没提时温情况。
万行川最近气不顺,但也没办法。二儿子万云笙弄个烂摊子给他,自己却不见人影。他从国外处理完事情回来,前脚刚和黄程商量两家婚约延期日期事,后脚方家就出事。
万行川和方家交集多年,方家旦倒,对他百害而无利。但眼看着这桩桩件件事紧跟着起来,他知道方家是救不,便立刻做切割。损失肯定是有,但明哲保身是根本。就算方连云再哭闹,他也置之不理。
这段时间万重为躲在医院里谁也不见,万行川打好几个电话,才勉强同意他过来。方连云非要跟着,就算万重为此刻再不待见方家人,万行川也得带她来。
“这切都是你计划吧?”方连云冷冷地开口,万行川不在,她懒得继续装腔作势。
“那段录音是引线,时温是饵,你最终要,是整个方家彻底完蛋,再无翻身之日。同时还收获堆同情,连万行川也产生丝愧疚。”方连云精致眉眼有些扭曲,平常仪态全无,“你赢得十分彻底。”
“如果你们没作恶,再计划又有什用。”万重为连头也没抬,语气很平。
“你真会放过?”
万重为嘴角挑挑,似乎听到天大笑话。不过他依然没抬头,方连云紧张地盯着他举动,判断他刚才那话里有几分真假。
因为方家洗钱那个公司,有方连云牵扯在里面。
客气话说几句,万行川便切入主题,语气还算平和。大概就是你要做什不管,现在管也没用,但方连云不能出事。她现在是万家人,是两个弟弟亲妈,方家对不起你,方连云没对不起你。
最后总结陈词,再查下去对谁也不好,就到此为止吧!
万重为抿口咖啡,眼皮子抬也没抬,淡淡地说“好”。
这下连方连云都惊讶。他们原本做好舌战三百回合准备,或者还得承受万重为不留情面打压和愤怒,没想到他会这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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