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就说这些吧。”万重为抬起头来，好看
嘴角牵起来，“阿温，
希望你余生美满，无病无痛，再不孤单。”
视频到这儿就结束。
时温坐在那里很久，直到眼泪滴下来，打在他垂着手背上，才恍然清醒。
他站起来开始收拾东西，等到反应过来，已经整理
个行李箱出来。他拖着个箱子出门，迎面碰上梁明照才想起来，师兄说过这个周末要过来看他。
梁明照看他脸魂不守舍，在门外拦住他，问他怎
。
“现在最怕，不是手术不成功。”
万重为眼眶突然红，有眼泪流下来，他抬手擦擦，脸上扯出个笑来。
“怕你难过，又怕你不难过。”
“懂，但是太晚，是不是？”
万重为垂下头，不知道在想什。时温却突然明白最后这句话意思。
“阿温，脑血管有点问题。”万重为食指敲敲眉头，很平静地说，“是先天，要做个手术。做那多坏事，不值得同情，也不值得难过。”
“所以，你不要难过，就当是个认识人，给你说些话。听完，继续出门、上课、聚餐和见朋友，继续过好你生活。”
话说到这里，又停顿会儿。他看起来有些累，也没精神。曾经那些咄咄逼人气势和隐而不露霸道离他很远。
时温能听到他微微透着疲累喘气声。
“阿温，最近常常在想以前事。想妈妈，想你。
他回来之后就做决定，等万重为再打电话过来，他定好好说声谢谢。
可是没有电话，连个短信都没有。
时温在打电话和等电话纠结中又过几天，在个周末早上收到段视频。
视频文件后面跟着祁望句话：这个发给你，这次想替他做决定。
万重为坐在间很大房间里，阳光很足，打在他脸上，苍白到透明。
时温愣愣看着梁明照着急脸，抓住他胳膊，讷讷喊
“怕你来，又怕你不来。”
被困在地下室时，时温对万重为感情处在个复杂临界点上，对爱人会做出两种选择让他备受煎熬。
但其实时温最怕还是万重为来，就像如今万重为最怕也是时温难过。
爱意更多那个人，总是处于弱势。
万重为懂时温痛苦，懂自己挂掉电话葬送什，也懂无论时温会不会为他难过，他都得受着。
“每个人都有自己目地，无论活着，还是死，都有想去地方，想见人。之前真不怕死，点顾忌也没有，只想着报仇。生病也不想治，觉得没有意义。”
“可是忘，人会变啊。”他苦笑声。
“你看看，现在过得是什日子，活着见不到你，死，就更见不到你。”
“想活着，哪怕年去偷偷看你次也行啊。”
“阿温，明天就手术，成功率半半吧。”
时温心下沉，这是间病房。
万重为笑着，很温柔。
“阿温，最近好吗？”
他看着镜头，眼神缱绻，问这句便停下话头，有些痴地盯着前面看。停很久，久到时温以为他不会再说话。
“对不起，给你录这段视频，可能又打扰到你生活。但怕以后都没有机会，所以很难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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